圣上循声看来,见到魏钰时眼神微紧。
“臣拜见陛下。”
二人一同行礼。
圣上盯着魏钰看了好一会儿,才道,“免礼。”
成总管看了眼圣上的脸色,细细琢磨片刻,抬头厉声道,“来人,魏世子对太子殿下下药,其心可诛,将其拿下!”
圣上不轻不淡的瞥了成总管一眼,虽看似在责怪对方擅做主张,却并未阻止。
魏钰不敢有半分反抗,面上满是疑惑不解,直到被几个侍卫押着跪在圣上面前,才似缓过神来,不解的看向圣上,“陛下,臣不知是犯了何罪?”
圣上微微垂目,目光犀利的盯着魏钰,缓慢而又威严道,“魏家世子,好大的胆子。”
“对储君下药,可知后果?”
魏钰更加迷惑了,他看了眼圣上,又看了眼八角亭中的太子,好半晌才似理解了圣上的意思,连忙叫屈,“陛下,臣冤枉啊。”
圣上仍旧紧紧盯着他,上位者的威严尽数释放,“你是说朕的太子污蔑你?”
魏钰,“陛下,臣自进山后便再未见过太子殿下,这下药之说,实在不知从何而来。”
这次,圣上还未开口,便听太子怒声道,“胡说!”
“你半柱香前才在此带走了已经中药的褚家五姑娘,孤极力阻拦,却不想你竟打伤孤的人,逃之夭夭!”
萧怀宸的药效已经发作,虽有太医用银针暂压药性,但到底不能治根。
可即便身体中的欲望翻滚,他却不敢在圣上面前失态,只能强压住燥热,保持着清醒。
太子的这句话叫在场众人皆失色。
褚明鹤更是当即就抬起头,往前几步急声道,“殿下说什么?”
萧怀宸眼里闪过一丝狠历,继续道,“孤孤路过此地,进亭中稍作休整,却不想碰上褚五姑娘,孤正讶异时,便见褚五姑娘进这青纱帐后神色不对,后发现褚五姑娘中了药,她求孤救她,孤正要带褚五姑娘离开,魏钰便出现了,他不由分说要带走褚五姑娘,还打伤了孤的贴身侍卫。”
褚明鹤猛地回头看向魏钰,双目猩红,“魏世子!”
“冤枉啊,褚伯父,小侄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。”魏钰慌忙摇头,复看向太子,“太子殿下,您是储君,可不能信口开河,冤枉人啊。”
“您说的什么药,我根本不知情。”
“大胆!”虞国舅沉着脸上前,低斥道,“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,岂会妄言!”
说罢,虞国舅又甩袖哼了声,“我早听闻魏家世子嚣张跋扈,作恶多端的名声,今日一见,竟是更甚!”
左都御史乔羽廷看了眼随魏钰一道来的褚逸,眸光轻闪,而后走到魏钰面前,微微弯腰,“魏世子,你可知褚家五姑娘在褚家的分量,你若是真将人藏起来了,趁还未酿成大错先将人交出来吧。”
“不然,你今日十条命都不够赔,连累魏家不说,还得牵连广陵霍家一族。”
乔羽廷这话一半是在试探,一半也是真的为了魏钰好。
自家那小子跟魏世子走的近这事旁人不知,他做父亲的岂能不清楚,但他了解长子,看似散漫,实则心有城府,秉性纯良,断然不会与品行不佳者为友。
再加上东宫前些日子出的那档子事
乔羽廷对太子的话存疑。
魏钰无辜的望着乔羽廷,无奈又委屈,“乔伯父,我真不知。”
这声乔伯父叫在场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