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,别说是三次,只要是景大人在长安城一日,但凡出现在景府外头,我逮着空就得来会一会景大人,至于顺带一起收拾了谁,也别怪我!”
褚容跋扈惯了,威胁起人来是一身的嚣张气焰。
包房里的人虽气的心口子都疼,但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话,毕竟他们没有虞洛词那样的底气。
“褚三!”虞洛词气的手指都发颤,“你当这长安城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吗!”
这话一落,众人皆偏过了头。
褚容收回脚,转头一脸怪异的看向虞洛词,“怎么,你是今儿才知道吗?”
“难道是我褚容的名字在长安城还不够响亮,让你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?”褚容,“我自认自砸了景家后,这应该是长安城人尽皆知的事了。”
“怎么,难道那事你没听过,要不我跟你说道说道。”
虞洛词当然知道,只是当时事出有因,褚容犯浑也算有个正经理由。
可眼下,他这又是发哪门子疯!
“褚三!你此时正是当值期间,却来惹是生非,就不怕我去圣上面前参你一本!”
虞洛词也已任职,论品级,比褚容还要高些。
褚容满不在乎的指了指门口,“去啊。”
“要不要我找个人护送你去?”
虞洛词这回气的连脚都打着颤了。
“行了,别气出个好歹来,分明是自个儿心里素质太差,回头倒要栽赃到我身上来。”褚容不屑的笑了声,又环视了一圈房里的人,“该说的我也说完了,诸位以后行事掂量掂量,什么人该交,什么人不该交,别给自己找不痛快!”
褚容说罢便大摇大摆的往外走,走到门口却停住脚步,回头朝景时卿道,“我知道你心里有气,恨不得弄死我的那种,倒也不用装作一副忍气吞声,大度君子的样儿,且你也装不来,本就不是什么君子,东施效颦忒难看了些。”
“否管你心里有多气,我都得提醒你,只要我褚家还压在你景家头上,你就动不得我,你再气再恨都得给老子忍着!”
“不是我褚容不讲道理,虽然也的确不大讲道理,但起码我不会主动害无辜之人,你在耍那些恶心的手段时,就应该想到今天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。”
褚容看着景时卿铁青的面色,收起了笑容,恶狠狠道,“你记住了,我褚容同你景时卿,不死不休!”
“还有你。”褚容又看向虞洛词,“你想去哪儿告就去哪儿告,我虚你半点儿我就不叫褚容。”
“但是后果你可得想好了,这些事儿就是闹到圣上面前,也不过训斥我一顿,我脸皮厚,不怕训,但是我这人小气又记仇,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放完狠话,褚容就趾高气扬的离开了。
丝毫不管房里的人气的七窍生烟。
褚容走后,房里其他人自然也就呆不下了,纷纷找了理由告辞。
虞家景家虽然有太子殿下作为靠山,但这褚家真的不是那么好得罪的,尤其是这个不讲道理,横冲直撞的祖宗,瞧瞧这阵仗,哪是他们能招架的住的。
况且,太子殿下自青阙山回来后就再也没在人前出现过,说是受了伤,可这里头指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呢。
此时还是不要轻易投诚的好。
另一边的水月间,乔宴林终于回过神来,啧啧叹了几声,“这小舅哥,嚣张是真嚣张,解气也是真解气,但欠揍也是真欠揍。”
虽说没带什么脏字,却是句句往人心窝子里戳。
那句东施效颦当真是致命。
景时卿那样自持清高的人,被当众这般肆意谩骂,只怕是恨到了骨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