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所言,句句属实。”
褚容也赶紧道,“陛下,五妹妹说的都是真的,大哥定有危险。”
“陛下,此事发生在兄长下值的时辰,按理说,这么大的事陛下应该已经知晓了,若陛下至今对此半点不知情,这其中定有蹊跷。”
褚瑜的声音略微急切,“臣女虽不懂官场之事,但臣女一听闻兄长当街遭遇刺杀又想起三哥哥紫竹林和红砖巷的事,臣女实在忧心兄长,这才情急之下进宫求陛下。”
圣上默了默,看了眼成总管。
成总管当即点头,折身出去了。
褚瑜见此才送了口气。
“为何不先告诉你父亲。”
圣上看着褚瑜,缓缓道。
若此事为真,他却到现在都不知情。
便说明是有人瞒下了此事,而宫中有这个本事的,不用想都知道是谁。
但一个小姑娘,担忧兄长的安危不告诉父亲,却选择进宫来找他。
又是为何。
褚瑜羽睫轻颤,大哥哥说了,此事不能跟褚家有半点关系。
因为大哥哥做这件事的目的,不止是查贪污案,还是在帮助三皇子上位,扳倒太子。
可褚家祖训,褚家儿女不得掺和皇位之争。
所以褚家不能扯进这件事里,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行。
而凉玉城的案子,背后之人如今是三皇子,若是父亲插手,就说不清楚了。
“回禀陛下,臣女知道这件事时,宫门已经落钥,臣女知道一旦宫门落钥,不论是谁都不得进出宫,臣女想着就算告诉父亲,父亲也进不了宫,所以在知道三哥哥有别的办法进宫时,臣女一时着急便跟着三哥哥进宫来找陛下。”
三哥哥说了就算陛下知道他挖地道,也顶多就挨陛下一顿打。
所以
三哥哥对不住了。
圣上看着褚瑜半晌,才似信非信的哦了声,又道,“五丫头难道不知,若遇着紧急情况,就算是落钥,也是可以进宫的吗?”
褚瑜这才抬头看着圣上,一双水眸里满是惊诧,而后脸色微红,“原还有这样的规矩,臣臣女羞愧,竟不知晓。”
她怎么能说她猜到今日守宫门的是皇后的人,就算十万火急也进不了宫门。
如此说了,不就等于她已经认定了凉玉城背后的人是皇后,无凭无据下构陷皇后,那是死罪。
况且,她是褚家的姑娘。
亦不能跟这件事有半点牵扯。
所以她只能承认自己无知,不熟识朝廷律法。
“都怪臣女平日懒惰,臣女回府定好好抄写大霁律法。”
但作为国公府的嫡女,却不懂律法,的确有些说不过去。
“就算如此,五丫头也可以让你父亲去都察院救人,将此事告知长辈,不是更妥当?”圣上又道。
褚瑜眨眨眼,脸上很是慌乱,然后,她看向褚容,“我是想要跟父亲说的,可可是三哥哥他说他能很快见到陛下,还说不用告知大人,他能解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