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花呆呆地站在房中,方夫人一般很少叫秋月过去,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,春花猜想方夫人大概也知晓了小姐和江世子的事,便赶忙去到温庭姝的房间。
一进内房,看到温庭姝和衣躺在床上,不知是睡是醒,春花走到床边,试探地轻唤了声∶"小姐。"
"何事?"温庭姝应,并没有回头看她。
"秋月被夫人叫去了。"春花回道。
温庭姝原本还不好意思面对春花,一听她这话,却惊了一跳,她坐起身,不由问∶"可知晓为了何事?"
"奴婢不知晓。秋月将小姐您和世子的事都告诉奴婢了,奴婢相信你和江世子是清白的。"春花说完这些话之后才接道∶"就在秋月告诉完奴婢事情经过之后,锦瑟过来,直接把秋月带走了,奴婢看锦瑟的脸色不大好,会不会夫人也知晓了您和江世子的事?"
温庭姝一听,不由芳容失色,思索片刻之后,才道;"春花,帮我梳妆,待会儿随我去母亲那一趟。"若是母亲真是为了江世子一事,她总不能让秋月一人去面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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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擎送还善子归来时,江宴一袭红衣斜倚在榻上,姿态慵懒,手中把玩着析扇,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壁上的一幅神女图。
李擎看了一眼,也不知这幅画作如何来的,画中女子很美,有些熟悉,李擎没怎么在意,躬身道∶"爷,东西已经交到了温小姐的丫鬟手中。"
江宴狭长的眼眸懒懒地朝他这边斜来一眼,"哪个侍女?"
李擎也不知晓春花叫什么名字,道∶"和秋月姑娘一起服侍温小姐的那个丫鬟。"
江宴微挑了下眉,随后又看向那幅画作,陷入思考。
李擎站在原处,犹豫着还要不要禀报温庭姝的事。江宴似平有些奇怪他怎么还在,又侧目看了他一眼,索性问了句∶"这画中女子你可曾见过?"
李擎又往那画上看了一眼,想了想,"隐约觉得熟悉。"
李擎听闻这句话,脑海中想了一遍,在他的记忆中,世子绝对身边没有这么个长相的情人,想到自己这下属比他这当局者还记得清楚,李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,也不知晓世子何时才会对感情认真些
江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,索性算了,伸手揉了揉眉心,才瞥向李擎,挥手,"你去吧。"
李擎躬身退下。
江宴看那副画作,脑海中真名浮起昨夜温庭姝哭泣的模样,心头那股熟悉的不大明显的烦闷隐隐又升上来,江宴冷着脸,起身往屋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