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会自己挣钱么?”温庭姝有些好奇地问,她一直觉得他无所事事。
江宴目光微闪,别开脸,“怎么,很不可思议?”江宴反问,他也不好意思与她说这钱是从别人身上搜刮来的,给她买礼物的那两锭金子有可能还是她闺友身上的。
温庭姝担心他觉得自己小瞧他,便转移话题道:“那三千两又是怎么回事啊?”温庭姝第一次与他如此正常的聊天,她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。
江宴呼吸微滞,暗悔失言,若让她知晓自己用三千两银子买了一个花魁的初夜,她大概又要和他闹别扭,江宴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,方才她凑过来亲他时,他好像闻到她身上有股药味,这般想着,他凑近她,在她脸畔轻嗅了下。
温庭姝身子不由往后缩了下,蹙眉道:“你做什么?”
的确有股药味。江宴打量着她的脸,“你身子不舒服么?”
温庭姝摇了摇头,“我很好,没事。你……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?”
见她害羞,江宴也没心思打趣她,只淡淡问:“你身上怎么有股药味?”
温庭姝脸蓦然一红,声小如蚊:“我婆婆让我喝的补药。”
江宴先是一怔,随后明白过来,面色微冷,“没病吃什么药,那玩意儿别吃了。”
温庭姝听到他这话,不由想到宋子卿说孙氏是为她好的话,心情顿时有些复杂,虽说自己夜不想喝,但也不好在他面前抱怨什么,温庭姝尴尬地笑了笑,道:“婆婆也是为了我好,我总不能辜负了婆婆的好意,吃点补药也没什么的。”
见她突然对自己客气起来,一口一个婆婆,倒显得他是外人一般。
江宴看了她片刻,“你怎么这般古板?你既然不想辜负她的好意,悄悄把药倒掉不就行了。”
温庭姝感觉他言下之意是说自己笨,温庭姝有些不乐意,虽然觉得他说的也有点对,但她就是不肯承认,她蹙眉道:“世子,这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,我不认为是对的,难道平日里世子便是这般做人的么?喜欢欺骗人?”
江宴目光莫测地凝望着她,忽然笑道:“怎么,仍旧觉得我在欺骗你么?”
温庭姝对上他阴晦不明的目光,觉得自己说错了话,可又不愿意服软,她目光倔强地与他对视着。
江宴感觉心情有些糟糕,再待下去自己大概会说一些重话,他站起身,道:“你该回去了,不然被你夫君发觉了不好。”末了,担心她多想,又笑着调侃了句:“平日里胆子小得很,为了闺友倒是胆大包天起来。”
言罢便往外走去,但没有几步,衣袖便被温庭姝拽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