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没有藏着掖着,将温庭姝和宋子卿的对话告诉了春花,春花大吃一惊,“怎么姑爷还做过那样过分的事?”
秋月道:“可不是嘛,咱们这前姑爷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亏他还好意思说咱小姐不守妇道呢。我看咱们也不用叫他姑爷了。”
春花没回她这话,只问:“那小姐和离之后,江世子会娶小姐么?”
秋月不禁皱了下眉,“谁知道呢,小姐才刚刚和离,也不可能很快便找下一家,会被人笑话的,我们也不用担心此事,小姐现在做事都有她自己的主意。”想到今夜小姐把姑爷逼得束手无策的狼狈模样,秋月内心便不禁有些佩服小姐起来,觉得小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。
次日,早膳过后,温庭姝正打算让春花秋月将自己的东西搬到隔壁的屋子里去,却不想宋子卿过来阻止。
“庭姝,你把东西都搬走,会引起母亲的怀疑,不是说等时机到再与母亲说这事么?”宋子卿说道,他神色平淡,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。
温庭姝一点都不愿意与他住在同一屋中,她犹豫了下,没说出口。
温庭姝如今虽拿到和离书,两人如今还要住在同一屋檐下,温庭姝不想与他闹得太僵。
宋子卿见她愀然不乐,便妥协道:“你且放心,这段时间我不会留宿在主屋,你一个人在里面睡。这样可行?”
温庭姝见他退让,只能点头同意,然后又问: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与婆婆说我们和离一事?”
宋子卿见她如此急切,剑眉微微一蹙,“待我秋闱之后吧。”
秋闱定在八月十几日,如今已经是七月多,没多久了,此刻若与孙氏等人说和离一事,定会影响他的秋闱,他已经把和离书给她,温庭姝也没必要再紧逼不舍,便同意下来。
宋子卿离去之后,温庭姝便让秋月备轿,打算去妇好酒肆一趟。
柯无忧这几日无事可做,一直待在酒肆里,这几日来的客人屈指可数,闲得她发慌,正倚着柜台,无聊地算着这月的进帐时,忽听一声:“柯公子。”抬眸一看,便见温庭姝一脚跨进门槛,施施然地朝着她走来。
“稀客。”柯无忧笑嘻嘻道,“温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踏足我这小店?”
温庭姝走到柜台前,温婉一笑,“柯公子有酒么?给我来一壶吧。”
柯无忧瞬间无比诧异,“温小姐要喝酒么?”
温庭姝脸瞬间微微一红,难为情道:“就喝一点点,不可以么?”
柯无忧笑着打趣:“当然可以,我就怕你待会儿醉了,要赖在我这睡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温庭姝也跟着笑了起来,她知晓自己酒量如何,她从来不会贪杯。
“你等我片刻。”柯无忧决定那自己藏了许久的桃花酒招待她,她酿的桃花酒温润不醉人,很适合她。
待出来时,却见温庭姝坐在靠窗的座位上,正是江宴常常坐的那个位置,柯无忧不由笑了下,将桃花酒送到她面前,又拿了几碟小菜给她下酒,另外也给她的丫鬟秋月拿了一份盐煮花生,秋月自己拿着花生米到一旁坐去了。
“可要我陪你小酌一杯?”柯无忧笑道。
温庭姝点点头,柯无忧坐到了她的对面,柯无忧拿起酒壶给她倒了杯酒,再给自己倒上一杯。
温庭姝很少喝酒,一般都是在筵席上陪女客喝一两杯,平日里不会特地去喝,今日却有些想喝,温庭姝喝了半盏,觉得这酒很温润,不烧人。
见她喝下酒,柯无忧才问:“温小姐可是遇到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