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明明已经如愿以偿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,自己为何却还如此的不满足◎
“江宴,你别这样,这里不是书房,会被人听到的。”
温庭姝慌乱不已,真怕他克制不住自己,当她拒绝完之后,又觉得自己这番话似乎有些别扭。
江宴闻言指尖顿了下,有些微讶地抬眸,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温庭姝被他看得脸颊发烫,不由自主地偏开目光。
“原来是担心会被人听到的么?”江宴唇角轻扬,声音透着一丝愉悦:“姝儿,别担心,只要你别叫得太大声,便不会有人听到的。”
说着手轻而易举地解开她中衣襟口上的盘扣。
温庭姝感觉那股绵软无力,像被火炉炙烤一般的感觉又侵袭而来,脑子晕乎乎的,望着他的眼眸氤氲着水雾,“这……这里不行。”她想要挡住襟口,可他的手在盘扣上面拨弄着,她不敢触碰他,一时间着急得不行。
江宴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轻笑道:“也是,这里无法让你我施展手腿,那我们去床上。”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走到床上。
温庭姝急得满脸涨红,心口如小鹿乱撞,被他放到床上之后,温庭姝立刻缩到床头栏杆旁,捂住了凌乱的襟口,羞涩地说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这里也不……”
还没说完,江宴便吻住了她的唇,温庭姝有些慌张,这里也是宋子卿的卧房,她虽然已经与宋子卿和离,但她不认为他们可以这床上做亲密的举动。这令她很别扭。
温庭姝想躲开他的亲吻,但她的后脑被江宴的手掌按着,她根本抗拒不了,他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,一手搂着她,俯首热情地吻着她,温庭姝被迫扬着脸承受他的渴求。
炽热的吻来到她的颈项上,耳边是他的喘息声,让温庭姝不禁想起假山洞那日发生的事,感觉好像有什么涌了出来,她吓了一跳,连忙推拒江宴:“在这里不行。”
感觉她高涨的反抗情绪,江宴动作一顿,唇稍稍离开她的颈项,叹息了声,略显压抑地低喃:“究竟要我等多久,我已经忍到你和离之后了。”言罢放开了他。
温庭姝得到释放之后,看着他压抑的神情,不禁有些惭愧,温庭姝也不明白他为何那么想要和她做这种事,但既然自己贪恋他对自己的好与温柔而不愿与他断了来往,那么她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,这事迟早是躲不掉的,而且经过在假山洞发生的事后,她发现自己似乎也不讨厌他的触碰,甚至是有些喜欢的,只是她觉得有些害羞。
“你能不能再给我些许时间?我……我不想在这里。”温庭姝小声地说道。
江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神色,凤眸瞥了眼底下这张床,不觉浮起几分厌恶之色,在这里的确不好,是自己急切了些,江宴伸手一把将她拽进自己的怀中,轻叹道:“那就继续等吧,反正我已经被你调-教得极有耐心。但可别再让我等太久了,毕竟东西久了不用会不行。”
温庭姝依偎在他的怀中,听着他轻佻又亲昵的语调,不禁有些脸热,听了后面一句,又感到有些不解,不禁问:“什么东西久了不用会不行?”
江宴见她露出一脸天真好奇的神色,一侧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,又被他压下去,“等以后你便知晓了,不过你若实在好奇,现在我也可以让你了解一下。”
温庭姝他灼灼生辉的凤眸,心口莫名地狂跳了下,她蹙眉:“这一定不是好东西,我不想看。”
江宴闻言不由失笑,自觉这些话太过孟浪,便不再逗弄她,想到她先前说的话,江宴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下,“姝儿,你方才说只当情人的话,只是一时气话吧?”
不是一时气话。温庭姝对他的过去禁不住有些介怀,她始终无法信任他的真心,就算他此刻是真心的,但这份真心又能维持得了多久。
见她保持沉默,江宴低叹一声,“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做你的情人,我想彻底地将你占为己有。你难道不想拥有我么?”
就算她想,自己真能拥有他?而不是与别的女人去争夺他?温庭姝心中升起疑惑,依旧不想回答这问题。
江宴静静地凝望她片刻,随后无奈一笑,“好了,我不逼迫你了,时候不早了,你好好休息吧,不然明日起来头该疼了。”
江宴轻拍了拍她的背,随后放开她,仍旧从窗口跃了出去。
踏着冷清的月色离去,江宴抬眸看了眼夜幕中的苍穹,内心不由浮起一股寂寞的情绪,明明已经如愿以偿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,自己为何却还如此的不满足……
次日,温庭姝去给孙氏请安,又被她申饬了一一番,只因温庭姝昨日又出了府。近来温庭姝能感觉出孙氏对自己的不满,但和离一事宋子卿还未与孙氏坦白,温庭姝也只能忍受着孙氏对自己的数落。
待回到主屋,日头已经升了上去,有些热,温庭姝去换了一身轻薄的衣裳,秋月一边服侍她更衣,一边撅着小嘴抱怨:
“小姐,这夫人和姑爷真不愧是母子,都是宽以待己,严以待人的,小姐不过出府找一下闺友,她都看不惯你,她怎么不说姑爷整日出去找他的好友么?还有她自己,不也整日出去参加各府夫人的茶会?好在小姐和姑爷和离了,不然一辈子困在这里可有得受。”
温庭姝一脸肃容,没阻止秋月抱怨,自己也抿嘴不语,待换好衣裳之后,她走到妆台前坐在,秋月帮着她除卸钗环首饰,重新戴上衬当下衣裳的钗环,温庭姝打开匣子,取出那张和离书,看了又看,内心稍稍安定之后,才放了回去,想了想,又拿出来,用小锁锁上。
“小姐,换这副耳环吧,今日小姐穿得清雅,这耳环很衬您这衣裳。”秋月道。
温庭姝瞥去一眼,正是江宴送自己的那副耳环,便点了点头,又想到成亲时自己戴的那副。
宋子卿拿走了自己的一只耳环。想到当时宋子卿对自己做的那些事,温庭姝不由一阵犯恶,打算把那只耳环要回来,温庭姝不想自己的东西被他藏着,也不知晓他拿来作甚。
温庭姝念头刚起,便听闻一阵脚步声,侧目一看,便见宋子卿从外头走进来,他今日穿着一袭白袍,衬得面如冠玉,玉树临风,温庭姝看着眼前气质矜贵的男人,想得却是当初他纳妾时,江宴来参加筵席穿的那身白衣,江宴其实也很合适白衣,但不知晓他为何用爱穿红,而且他的衣服虽然都是红色,但细看之下,似乎每身都有些小差别。
“爷怎么来了?”温庭姝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,也不起身迎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