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庭姝:“……”做这种事真能令他如此兴奋么?
两人又随便说了会儿话,夜渐渐深沉,温庭姝感觉有些困,不由伸手掩唇,轻轻打了个哈欠,而后眼眶红红的,有层水雾。
江宴见状不由失笑,“你困了吧?睡吧。”
温庭姝摇了摇头,明明眼皮很沉重,她却道:“我不困啊。”说着头却不由得往一侧偏了偏。
江宴从未见过她如此可爱好玩的一面,明明困极却还要坚持说不困,唇角弧度不由加深,本想逗一逗她,但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才坚持,心口却一柔,没了逗她的欲望,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,“不困就不困吧。”
依偎在江宴温暖舒适的怀中,闻着他身上令人熟悉安心的香气,温庭姝只觉得浑身犯懒,根本不想推开他,她想说点什么,但一张嘴,感觉困得不想说话,眼皮沉一下,抬一下,抓着他衣袖的手渐渐松开。
但感觉江宴要抱起她起身时,手又连忙抓紧他的衣服,拼命睁开眼睛,无比担心他离去,她连忙说道:“我不困啊,你要走了么?”
“不走。”他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发,低声说道。
“嗯,你别走啊……”温庭姝昏昏沉沉间,听到自己撒娇似的说道,内心觉得不妥,但意识迷糊,已经没办法去思考。
次日,晨曦初露。
温庭姝从床上醒来,身边已没了江宴的身影,她想到自己昨夜撒娇缠着江宴不放他走的事,脸不由一阵红一阵热。
她推枕而起,往屋内各处看了一眼,空荡荡的房间,令她心生失落的情绪。
昨夜她根本不知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也不知晓江宴是何时离去的,想到他今日就会离开汴阳,去往京城,温庭姝心中感到空落落的。
春花走进屋子,见她怔怔地坐在床上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春花一边走去开窗,一边说道:“小姐,洗漱吧。”
温庭姝回过神来,淡淡道:“嗯。”言罢起身走到窗旁,倚着窗旁,看着外头的景致出神,若不是偶尔叹一声,便像是泥塑木雕一般,春花看着有些担心,又不好上前打扰她。
温庭姝梳妆时,宋子卿进屋取东西,温庭姝见状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,并不起身,客气的问了句:“爷用早膳了么?”
昨夜宋子卿宿在哪里温庭姝也不知晓,她懒怠过问他的事。
听到温庭姝的声音,宋子卿内心微喜,语气却清冷,“还没有用,你么?”
“没有。”温庭姝仍旧不冷不淡的回了句,然后就没了下文。
宋子卿愣了下,看着她此刻的冷淡模样,再想到她以前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和嘘寒问暖,心中不由感到失落,他面色冷沉地去取了东西,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去。温庭姝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江宴今日什么时候走,温庭姝并不知道,她也没办法去打探,她一整日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,一想到与江宴将有两三个月不能见面,温庭姝内心便禁不住感到不安和担心,尽管他说他的心在她自己,温庭姝仍然无法心安。
夜里温庭姝无法入眠,便去了梨香小院,看着空荡荡的书房,想着两人在这里度过的日子,温庭姝突然明白了他所说的寂寞。
不知晓他如今到了哪里?不会同样在想着她?
温庭姝坐在书案前,拿出江宴写给自己的信,一遍遍地重新看起来,看着信中那些大胆而热情的情话,她内心的不安才渐渐消去。
就在这时,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,温庭姝有些惊讶,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?温庭姝看向坐在靠着桌上原本打盹儿,却被敲门声惊醒的秋月,“秋月,你去开一下门。”
世子不是已经走了么?这会儿怎么会有人来,不会是鬼吧?秋月猛地感觉毛骨悚然,走到门旁边借着门缝一瞧,不由一怔,怎么是他?
秋月打开门,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人,“世子不是进京了么?你怎么没去?”
温庭姝看到李擎也吃了一惊,而后内心感到有些欢喜,本以为江宴还没走,却听李擎说道:
“世子让我留下来,若温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。”
原来如此,温庭姝心中略觉失落,随后又为他这一举动而感到贴心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李擎走上前,从怀中拿出一十分精致的香袋,双手捧至她面前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世子说,怕给小姐您想念他,便打算每日给小姐您送一样礼物,希望小姐看到这礼物,便如同看到他一般。”
温庭姝脸一红,有些难为情地接过香袋,什么怕她想念他?怕是担心她被别的男人勾走,才要用礼物来稳固他的存在感吧?但一想到他令人给自己准备了两三个月的礼物,温庭姝便有些吃惊,亏他想得出这个办法,又不禁感慨,这男人实在太会讨女人欢心。
李擎帮江宴送完东西便走了,秋月好心送他出门。
“你家世子哄女人的手段还挺多。”秋月笑着说道。
李擎停下脚步,犹豫地看了她一眼。
秋月也跟着站住脚,疑惑地问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李擎从怀里拿出一小巧玲珑的簪子,递给她,“秋月姑娘这个送给你。”
秋月见状不禁感到诧异,随后脸不由得红了红,难道这呆头鹅是在对自己表白心意?正想着,却听他道:
“秋月姑娘,能否再透露多点关于方公子的事?”
“……”秋月语滞,她就知晓,这呆头鹅怎么可能懂得追求女人。
“看看你家世子,再看看你,就一根簪子就想要收买人么?没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