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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宴,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
温庭姝被江宴抱得太紧,感觉快有些喘不上气了。他身子很凉,仿佛在冷风中站了许久。
“江宴?”
温庭姝怎么叫他,他都不理人,温庭姝觉得他今夜真的很奇怪。
平日里一向肆意妄为的人怎么会突然乖乖敲起门?进了门又一句话不说,只抱着她,温庭姝感觉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喂,你能不能说句话?”温庭姝蹙着眉头道。
江宴仍旧没答复她,只是紧紧地抱着她。
透过他手臂的力量,温庭姝感觉他仿佛在隐忍着痛苦,温庭姝原本想推开他,但犹豫了片刻之后,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,只是无奈地说道:“江宴,你抱太紧了,你放开我点,我快喘不过气来了。”
闻言江宴手臂立刻放松了些许,只是仍旧不肯放开她,温庭姝额角一紧,愈发感到无奈,“江宴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么?”
平日里在她面前能说会道的人此刻竟变成了锯嘴葫芦,问什么都不肯回答,温庭姝有些发急,不禁凶巴巴起来,“你再不说话,你就走。”
听到她威胁的话语,江宴终于闷声开口:“姝儿,你再等我一段时间,我会把婉清送走的。”
温庭姝愣了下,突然感觉抓到什么似的,黛眉一蹙,“是秦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么?”
温庭姝感觉他身子微不可察地滞了下,然后他便放开了她。
江宴没有回话,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、令人看不透的眼神注视着她,长久的寂静让温庭姝感到有些不适应,正准备说点什么话,江宴却低声开了口:
“姝儿,今晚我可不可以宿在你这里?真只是睡觉,不会乱来的。”他脸上含着笑意,却给人一种很悲伤很难过的感觉,温庭姝心口莫名地拧紧,加上心中有事想要问他,便点了点头。
得到她的同意,他并不像以往那般露出愉快的表情,也没有说着暧昧的话语来撩拨她,只是脸上隐隐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温庭姝将门闩上,而后领着江宴进了她的卧房。
江宴凤眸打量了室内的摆设,“姝儿,你这闺房和你在温府住的闺房一样。”江宴站在她身旁,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。
温庭姝看了他一眼,感觉他那笑容很勉强,像是故作轻松的模样。
温庭姝没说话,去衣橱里找了一枕头,放在床上,随后又还要去拿被子。
“看到温庭姝的动作,江宴走过去帮她,“我来。”说着又在她耳畔昵语:“可是,我们盖同一被子不好么?”
温庭姝这下与他反过来了,也不回应他的话,凝着眉眼,用手指使着他将被子拿出来,放到床上。
将被子铺好,江宴回身看她,一副任凭她差遣的模样,“姝儿,还要我做什么?”
温庭姝盯着他的面庞,微微蹙着眉头,终于缓缓开口:“你坐下来。”
江宴微愕,随后无奈地笑了笑,听从她的指令坐下,但温庭姝仍旧站着,这样一来,江宴便要仰望着她。
“姝儿,怎么了?”江宴气定神闲地笑道,江宴发现自己爱极了她这番强势的模样。
温庭姝直勾勾地盯着他,他这会儿又变回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,但是直觉告诉她,事情没那么简单,温庭姝一脸肃然,逼问道:“秦婉清出了什么事?”
江宴笑容微滞,原本已经变得轻松的心口又渐渐沉重起来,江宴微笑了下,语气带着点散漫道:“她没什么事。”
他越是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,温庭姝越觉得他有事瞒着她,不然他今夜不会如此古怪,“你若希望我信任你,便不要对我有所隐瞒,我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。”温庭姝面色虽平静,但语气有些重,给人一股她在生气的感觉。
江宴注视了她的片刻,两人的目光交合许久,温庭姝一点没让,江宴最后妥协似的轻叹一声,垂下视线:“她今日自杀了,好在未遂。”
听到秦婉清自杀的消息,温庭姝内心瞬间感到错愕,然后脸色变得有些凝重,她沉默了会儿,小声地问:“是不是因为我今日对你说了那样的话,所以才间接导致秦小姐选择轻生?”
江宴抬眸对上她有些愧疚的目光,有些惊讶,“姝儿,你怎么会如此想?这事根本与你无关。”江宴起身,将她抱入怀中,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,然后想到自己今日没有推开秦婉清的事,指尖微顿了下,凤眸掠过愧意。
“姝儿,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事,才导致她想不开,与你无关,你千万别胡思乱想。”
江宴手滞了片刻,才继续放到她的背上。
江宴越是如此说,温庭姝越是无法心安理得,温庭姝觉得事情似乎已经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,秦婉清可能真的已经对江宴情根深种,自己在她最无助可怜的时候不许江宴与她有出格行为,虽然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,但江宴有可能会因此选择与她表妹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