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她是禁忌

正室 石阿措 3325 字 8个月前

江北塘也有事要询问江宴,便也跟了上去,只是没走几步,便有丫鬟过来,说是江瑾春请他过去商议一些事,江北塘看了眼他们母子的背影,最后还是调转步伐,先去了江瑾春那边。

清河公主跟上了江宴的步伐,在到达台阶前时,冲着他一伸纤纤玉手,江宴无奈一笑,伸出手臂。

清河扶着他的手臂,风情娇袅地迈上台阶,她这位儿子完全不似他爹江北塘,懂女人,也怜香惜玉,有时候清河公主会有种被儿子宠,被他纵容着的感觉。

两人进了屋,落座。

清河公主笑意盈盈地说道:“宝宝,为娘真没想到你就是剑啸阁的尊主,之前为娘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去打探这位神秘的尊主,却没想到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说完,笑容一收,又一脸抱怨道:“你不告诉你爹就算了,怎么还瞒着为娘呢?”

江宴微微一笑道:“母亲你也没问过我。”

清河公主愣了下,看向他的眼眸满含着幽怨,“我不问,你就不说。你这孩子,当真是一点都不可爱。”

两人聊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,江北塘忽然派人来请江宴去一趟。

“母亲,我先过去一趟。”江宴起身随丫鬟过去,

“等一下,我与你一起去。”想到那江瑾春,清河公主有些不放心他,便跟了过去。

江宴和清河公主来到江瑾春的客房,堂内只有江北塘和江瑾春。

江北塘端坐在太师椅上,面色有些凝重,江瑾春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。

看到江宴进来,江瑾春暗暗打量他容貌气度,随后眉不觉蹙起,嫌他容貌生得像清河公主,过于冶艳。

江宴看到江瑾春,朝着她欠身行礼,随后径自找位置坐下。

清河公主则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,直接坐到了江宴的身旁。

江宴淡淡地问道:“父亲找我来有何事吩咐?”

江北塘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叫你前来,是与你商议你的亲事。你与婉清住在一起几日,于她名声有碍,我和你姑母商议过了,打算把她许配给你。”

还没等江宴开口说话,清河公主忽然一掌击向桌案,满脸怒容,“江北塘,你当本宫的儿子是捡破……”清河公主及时收住口,看了江瑾春一眼,见她脸色苍白,眼眸也有着愤怒之色,到底还是顾着她的颜面,没有说出伤人的话来,她女儿是可怜,她也觉得可怜,但若因为她女儿可怜,就要她的儿子娶她,这就不是可怜,而是可恨了。而且江宴是她的儿子,他们两人凭什么擅作主张,说定下定下了。

“江北塘,你给本宫出来。本宫有话与你说。”清河公主起身,气愤地瞪着他,不容拒绝地说道,随后走了出去。

江北塘见清河公主动如此大的怒火,只能与江瑾春说道:“瑾春,我去去便回。”言罢走出了屋子。

两人去了旁边的一屋子,一坐下,清河公主便禁不住怒声道:“江北塘,你有病?她女儿已经被人糟蹋了,还要什么名誉?她没人要了,就要江宴娶他?他是捡破烂的?”

江北塘面上罩了一层寒霜,“清河,你说话莫要如此难听。这也是给江宴赎罪的机会。”

“要不是江宴救了她,她早死了,这算不算赎了罪?怎么,救了她,还要负责她一辈子?”清河公主越说越气,忍无可忍,拿起一旁的花瓶就往他身上砸去,却被江北塘反应迅速的接过。

江北塘沉着眉眼将花瓶放下,“这事不是在商量了么?”

清河公主冷笑道:“你这是商议的口吻?分明就是在命令。”

客房内。

江宴和江瑾春相对无言。

江瑾春对江宴的记忆仍旧停留在他十岁那年,他那时候长得就不像她的兄长,生得粉雕玉琢似的,不论是长相还是那傲然的眉眼,都像极清河公主,江瑾春不喜欢清河公主,因为她毁了她兄长的前程,还拆散了一对有情人。

因为不喜欢清河公主,连同着这位长得像清河公主的小侄子,她也不喜欢。

如今的江宴愈发与清河公主相像,江瑾春更加厌恶他,然而自己的女儿喜欢,她也没办法。

“我听清儿说了,是你救了她。”江瑾春语气冷淡,脸上并无感激之色。

江宴微颔首,他看得出来她还因为秦宝鲲的事恨着自己,意料之中,所以没什么感想。

看着他一脸从容淡定的模样,江瑾春内心更加怨恨,刻薄地说道:“既然要救,为何不早点救?女子的清白等同于生命,清儿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,你未能及时救下她,她仍旧会一辈子陷入痛苦之中。”江瑾春目光怨毒地看着他,“此事就和你当初害了鲲儿一样,别妄图我会感激你,忘了你对鲲儿做过的事。”

江宴面色始终如常,像是对她的话根本无动于衷。

静了片刻,江宴才微微一笑,道:“姑母还是很恨我?”

江瑾春立刻反应激烈地说道:“别叫我姑母,我不是你姑母。我是恨你,可是有什么用?鲲儿再也回不来了,他本可以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,然后娶妻生子,儿孙满堂,可是这一切却被你毁了!”看着江宴的变化,江瑾春便不由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孩子,想着鲲儿如果是他的年纪,会是什么模样,越想内心越是悲痛,眼睛不由含了泪水,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?我的鲲儿好可怜……”

江宴定定地看着她,语气平静无澜:“那么,江夫人想要如何做?还想要我的命来赔么?”

“如果可以,我的确想要你的命。”江瑾春恨恨地说道。

江宴一语不发地站起身,缓慢踱步到她面前,从腰间拔出短刀。

江瑾春有些吃惊,不禁也站了起来,蹙眉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