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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红软烟罗帐缓缓被人从里掀开来,帐内设有西施榻,榻上铺着厚软舒适的绣垫,清河公主风情万种地倚在其中,两名宫女侍立在两旁。
清河公主凤目打量着站在她面前仍旧蒙着眼睛的温庭姝。
这就是让她儿子动心的女人?不过尔尔,清河公主还以为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,清河公主嗤笑一声,她儿子的眼光越来越差了。
细眼女子附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,清河公主美眸微眯了下,“这小丫头片子心眼忒多。”
听到清河公主的声音,温庭姝心咯噔一跳,她的手已经被人捆绑住,挣脱了几遍都没能挣脱开,她眼睛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,有些紧张地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温庭姝的眼睛上蒙着布条,什么都看不见。
清河公主托着香腮儿,不答反问:“你就是江宴钟情的女人?”
温庭姝听着她娇媚的声音,不禁怔了下,她不会是江宴曾经的情人,因爱生恨,把她劫持过来了吧?
温庭姝也不回答她的话,反问道:“你是江宴的旧情人么?”
清河公主笑了下,忽然觉得有点意思,她支起身子,说道:“是有如何?”
温庭姝蹙了下眉,“如果是的话,我不明白你抓我过来有什么用处,我和他已经分开了。”
她既然把她抓了过来,应该已经知道她和江宴的关系,所以温庭姝没有隐瞒此事。
清河公主笑容渐渐敛去,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冷,随后唇角却划开似笑非笑的弧度,“你刚刚不是说他是你的情人,他很厉害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他不会放过我们么?现在又分开了?”清河公主越往下说,语气越发严厉,“怎么,用得上他的时候,你们就是情人,用不上了就一脚把人踢开?”
温庭姝脸蓦然一红,有些羞惭,“才没有。”
温庭姝听着她的语气总觉得她在为江宴打抱不平,温庭姝实在摸不透她的目的。
“那是怎样?”她的声音悠悠传来。
因为看不到她的脸,温庭姝只能根据她的语气去猜测她的想法,温庭姝隐隐觉得她好像没打算伤害自己,一番思考过后,温庭姝道:“我承认我之前说的话是谎话,我和他的确已经分开了。”
“为什么要分开?是因为玩腻他了?”前面的女子又问道。
温庭姝不禁蹙起眉头,有些生气,觉得这女人莫名其妙,“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?为何一直在问如此奇怪的问题?”
前面的女人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