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公主早已料到江宴会来,她看着温庭姝,威胁道:“今日本宫与你说的话不许告诉江宴,否则还是拿你父亲开刀。”
江宴将马鞭丢给守门的宫女,大步流星地走进清河公主的寝殿,第一眼看到默默站在一旁,低垂着头的温庭姝,目光骤冷,这才看向清河公主,清河公主慵懒地倚在榻上,笑意盈盈地凝望着江宴,“宝宝,你怎么来了?”
江宴没理会清河公主的问话,大步走到温庭姝面前,声音有些沉:“抬起头来。”
温庭姝还没缓过来,此刻仍打着嗝,温庭姝不敢与江宴对视,怕被他看出什么。
江宴伸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,看到她哭得眼睛红红,鼻子也红红,江宴目光更加冷凝。
温庭姝一紧张,不禁又打了一嗝,羞得她无以自容。
江宴皱了下眉头,放开了她,转身看向清河公主,沉了脸:“母亲,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江宴来时一直忍着满腔怒火,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。
清河公主柳眉一挑,淡淡说道:“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江宴忍不住反驳了句:“没做什么,把她吓成这样?”
清河公主笑着睨了温庭姝一眼,“她吃多了打嗝吧,不是我吓的,不信你问问她,看我有没有吓她,我只是和她闲聊了几句,温小姐,你说本宫有没有在说谎?”
温庭姝仍旧低着头,温顺地回了句:“没有。”温庭姝不希望她们母子争吵,便抬起头冲着江宴温婉一笑,“公主真只是和我闲聊了几句话,她没有吓唬我。”
不等江宴说话,清河公主立刻笑道:“你看,我都说我没吓她。宝宝,我很喜欢你这小情人,以后让她常来公主府玩吧。”
江宴凤眸中阴云翻涌,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内心的怒火,有些话并不适合在温庭姝面前说,最终他只是冷声道:“母亲,我带她走了,她以后不会过来了。”江宴言罢拽起温庭姝的手腕,拉着她离开清河公主的寝殿。
清河公主并不阻拦,由得他们离去。
温庭姝被江宴拽着往前走,守门的宫女连忙将马鞭恭敬地递到他手中,江宴接过,仍旧一声不吭地拉着她往前走。
想到清河公主与她说的话,温庭姝内心很纷乱,张了张口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过了一道气势恢宏的石拱桥,江宴才放开了她,回身看她,“你的母亲得知你被掳走的事,十分担心你,不过我已经告知她你在公主府,让她在木香坊的宅子里等你,我先送你回去吧。”
温庭姝原本想问他上战场的事,可是听着他冷淡而疏离的语气,却什么也问不出口,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将系在柳树下的马牵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