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庭姝被他捉弄得惊叫了声,眼睛含了眼泪,“疼……”
秋月吃完晚膳,外头天已经全黑了,她掌着烛盘回到庭院,春花还坐在飞来椅上,屋内的窗户隐隐透出些许光亮。
秋月小声地问:“江世子还没走么?”算算时间已经有大半个时辰。
春花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还在屋里呢,不见出来。”秋月不在,春花也不敢去听里面的动静。
这么久还不出来,大概是和好了吧,秋月眼眸闪过狡黠之色,随后将烛盘塞到春花的手中,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旁边,附耳去听,里面仍旧是静悄悄的,不闻一丝动静,难道两人睡了?
秋月有些疑惑地转身回到春花身旁,见她频频打着哈欠,便说道:“你去睡吧,我在这守着,明日记得早点起来。”
春花点点头,随后自去睡了,秋月在外头守着,以免温庭姝叫她。
温庭姝依偎在江宴的怀中轻轻喘气,江宴低头静静地注视着她,眼尾的红润并未褪去,直到她气息平稳后,江宴才沉着目光说道:“还在那画册看了哪幅图?”
温庭姝想了想,小声道:“两人一起看……看鱼戏水。”
江宴略一思考,一侧唇角微弯,见他目光落在绣褥的那一对鸳鸯上,温庭姝内心一慌,娇嗔道:“不……”
江宴蓦然抬起她的下巴,亲上她微张的小嘴,堵住了她脱口而出的拒绝,待她被亲得晕乎乎时,他在她唇上低喃:“他们看鱼戏水,我们便看鸳鸯戏水。”
江宴非要与她模仿画册上那对情侣,让她俯着身子看着那对鸳鸯,然后他从背后拥着她,两人形成一恩爱甜蜜的姿势。
“这叫只羡鸳鸯不羡仙。”江宴俯身亲着她的发,声音低低的,温柔似水。
温庭姝站得很累,脚腕发软,不禁打着颤,她一点都不羡慕这对鸳鸯。
察觉她的勉强,江宴修长的手捞住她,以手臂的力量支撑着她。
“好…好了吧。”温庭姝真不想看了。
“这就欣赏够了?”江宴自喉咙发出一声低哑的笑,俯下身子,伸手掰过她的脸,温庭姝看到他上衫凌乱,结实紧致的月匈膛半隐半现,温庭姝想要转开目光,江宴却含住她的唇舌吮啧起来。
秋月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温庭姝和江宴里面出来,有些犯困,便坐在飞来椅上打起盹儿来,浑浑噩噩间忽然听到喊一声响动,猛然间惊醒,却发现是她们新养的一只猫在抓老鼠。
秋月揉了揉困倦的眉眼,她站起来,走到窗前听了下,里面仍旧静悄悄的,没有一丝声响,大概是真睡了吧,秋月困得不行,决定去睡了。
明月西斜,夜色深沉。
温庭姝已经困倦地睁不开眼,却还依偎在他的怀中,江宴看了眼窗口,目光变得黯然:“时候不早了。”
温庭姝抿着唇,一声不吭,江宴低着头看她,目光如同星月下的瀚海,既深邃又温柔,拥着她的手紧了紧,最后还是不舍地放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