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上,破天荒的,玉莺居然来了个大早,柔兰还没起来她便自发进来,坐在了堂厅里。
小满路过瞧见她,正要瞪眼说话,被她轻飘飘地看了一眼,又憋了回去,转身走了。
玉莺一直百无赖聊地翘着腿,坐在堂厅里四处看。
等到她耐心都等没了,正恼得想进去找人时,不远处小姑娘的身影忽然出现了。
“你可算起了,”玉莺挑眉瞧着她,“小姑娘年纪轻轻的,睡这么晚,怎么着,昨夜伺候男人了?”
柔兰看她一眼,没说话,只过去沏茶。
玉莺摆弄着自己的艳色寇丹,抬起来吹了吹,又问道:“昨晚我怎么没看到你?”
“我去登福酒楼了,只是没找到你。”
玉莺打量着她有些异常的模样,忽然眯起眼睛,“你嘴巴怎么肿了?”
老辣的人了,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。
柔兰怔了怔,咬牙道:“没什么,你看错了。”
“是么……”
玉莺娇笑了声,倒是没再追问了,她端起茶杯啜了口,慢条斯理道,“哎,你可不知道,昨晚灯节,我们登福酒楼来了个大主子,出手好生阔绰,把三楼雅间都包下了,我们领头的高兴,连我都得了赏钱。”
说完,玉莺又抬起那双妩媚的眼睛看她,“想不想知道这位大主子是谁?”
“不想。”
小姑娘回答得快又果断,玉莺当即愣了,看了她半晌,眯起眼道:“你怎么了?感觉你今天很不对劲啊。”
玉莺说着,瞧着她,忽然扬起娇媚笑容道:“你不想知道,我还偏要告诉你,昨儿个,永州那位祝家二爷来了。”
玉莺一边说,一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始终低垂着眼眸的小姑娘,果然,这句话落下,那道纤细身影的动作,便微不可察地僵了一僵。
玉莺笑容扩大,“祝家二爷啊……那可是不知道多少姑娘暗中爱慕的男子,你难道不喜欢他?”
“不喜欢。”
“哟,说得倒果断,你不喜欢祝二爷,又没旁的喜欢的郎君,难不成你喜欢李溯道那个小子?”
小姑娘还是摇摇头。
玉莺盯着她道:“你可别诓我,你心里有人,别以为我看不出来。”
柔兰一怔,抬眼看向了她。
玉莺继续放慢了语速:“而且,我还知道,昨夜祝二爷强亲了个姑娘,那姑娘亲完就跑了,只不过跑得太急,留了个兔子面具和簪子下来。”
果然,话音落下,面前的小姑娘脸色便变了。
玉莺笑容愈发娇媚,直盯着她道:“念念,我想替昨夜东溪那些见到祝二爷,却没办法接近的姑娘问一句:同祝二爷接触,是什么感觉?”
小姑娘的脸色愈发白了,“你……”
玉莺笑道:“放心,我不是祝二爷的人,也不会抓你过去,我就是想问你一句,你为什么要从祝二爷身边离开?”
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羡慕她呢。
她莺娘子昨儿个听了不少酒楼里的歌伎说这件事,耳朵都要起茧了。
这个问题抛出,并没有得到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