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慎沉吟片刻,才道:“就压两天,剩下的事交给季良善。顺产吩咐礼部,给乐亭准备婚服。”
余平一下没反应过来,眼皮跳了跳:“是,是……”
这是要将乐亭长公主许给季大人了?那还不将长公主得意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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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幸的脉一向是徐太医来诊,所以即便紫兰紫芬懂一些医理,也未擅自给卓幸把过脉。
听徐太医说娘娘气血过旺,紫兰便把了把脉象,将自个儿给吓一跳。
紫兰紫芬二人面面相觑,紫芬惴惴不安道:“膳食都是按徐太医嘱咐的来安排,平日里除了安胎药,其他的都是些不打紧的零嘴儿,怎么会……”
紫兰也拧起眉头,不知道事出何处。
卓幸撑着脑袋,这阵子也只是常冒虚汗,可是杨姑姑也说过,孕中都会有这样的情况,她便没往心里去。
徐太医与这两个丫头这么一说,她方才后怕。
可再一想想,她平日吃的用的,都是身边几个贴身的丫鬟经手,不会出错的。
珠帘轻响,来人一身龙袍还未褪去,许是下了朝直接过来的。
紫兰紫芬后退两步,扣手垂头站在一旁。
赫连慎脸色并不大好,对着卓幸稍稍缓和了一些。
他碰了碰卓幸的肚子:“太医说,或许是双生子。”
卓幸扭头瞧他一眼:“皇上不高兴吗?”
怎么会不高兴,眨眼间他与她便有了两个孩子,如何不高兴?
可若是因为如此导致难产,只要想到她有可能性命难保,他就懊悔不已,这孩子不如不要了。
卓幸拉过他的手,认真道:“能生出来的。”
赫连慎弯了弯嘴角:“好。”
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,只能等到卓幸临产那日才能见分晓。
这事很快就传了出去,宫中津津乐道,都说幸妃福薄,两个龙嗣她无福消受。
还不等此事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,又有一事发生了。
还是大事。
凉州的三军指挥使邱将军回来了,带着满腔怒火,不卸盔甲,手持刀刃直闯进宫,被御前侍卫合力拿下,压进宫去,那时早朝未散,可把还在上奏的个别大臣吓得没了魂儿。
邱将军等临都的粮草已等了不少时日,结果粮草没等来,等来的却是一封懿旨,竟想让他们撤军!
这是在拿凉州一座城池的百姓性命开玩笑?!
若是凉州被攻破,岂不是助长了敌国的气焰!
邱怀气愤不已,从怀中掏出卷轴甩手一扔,直砸在九阶之下,他扯着嗓子吼道:“微臣不知,何时后宫可干政了!又或是得了皇上的旨意!”
有大臣壮着胆子去捡了那封懿旨,吓的脸都白了,睨了一眼丞相。丞相一颗心高高吊起,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余平接过,递给赫连慎。
桌案狠狠一震,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动了怒,还不是一般的怒火。
他冷眼看向丞相:“太后久居深宫,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