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。”
恍惚间,花色惊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怎么都是冷汗,娘娘哪里不舒服,是肚子疼吗。”
温月明恍惚间觉得花色的声音格外大声,想要她谨慎一些,可刚一开口只能溢出几丝呻吟。
疼,肚子里好像有一把刀在搅,甚至震得她头疼欲裂。
“我去找太医来。”花色的声音带着泪意。
温月明在神思迷瞪间,拉着花色的手,咬牙说道:“去,你去,亲自,取,止痛药来……”
花色手指都在发抖。
“娘娘,你的手好冰。”
温月明疼得想要打滚,颤抖着拔下鬓间的发簪,在大腿中扎了下去。
花色惊叫。
幸好她疼得厉害,准头并不准,尖锐的发簪却还是让她清醒下来,让她有时间强迫自己把今日的事情整理清楚。
时间不等人,她必须尽早整理出所有问题给爹。
他有预感,陆途在做一件不是好事的大事。
不能请太医,不然陆途给她吃的药就会众所皆知,他必定暴怒,到时候别说太医,只怕她的命也保不住。
陆途心性多疑,既然要她做踏脚石,一定会把人牢牢看住,更别说之前早有流言蜚语。
这位烈火道长到底是那边的人。
又是为何挑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情。
“娘娘。”花色把人紧紧抱在怀里,死死拉着她的发簪,“别忍了,要是疼就喊出来。”
温月明死死咬着唇,血丝在嘴角缓缓流下,沾满冷汗的睫毛压得她抬不起眼来,簪子死死黏着衣服,尖锐的簪头混着更为厉害的剧痛,几乎要把人淹没。
一股奇怪的欲望逐渐涌了上来,开始逐渐代替钻心的疼。
她不是不通风情的小姑娘自然知道那代表是什么。
心底瞬间涌出的气愤恶心淹没了残存的理智。
——陆途到底想要做什么!
“殿下。”
耳边是花色惊讶的低呼声。
一阵冷风在脸上轻轻扫过,冷得温月明一个激灵。
她自泪眼朦胧中轻轻抬头,只看到一人模糊的身影正朝着她走来。
修长的影子落在塌前,然后是膝盖上,最后是脸颊,直至把人完完全全包围着。
一双滚烫的手握着她的手背,想要拔出手心的发簪。
温月明下意识握紧发簪。
冰冷的簪身卡着手心,刻出一道鲜红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