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致这人说出这句话,他一时未曾反应过来,等回过神来,只惊得一顿猛咳,差点将肠子给咳出来。
好容易稳住,掌柜瞪着眼睛问面前的男子:“当真是开妇科药?”
赵归面无表情地点头。
掌柜迟疑地又问:“你……可知伤到了何种程度?”
赵归皱眉:“红肿,可能有些出血。”
掌柜转身,配了副药出来,又从身后柜子里拿出一份膏药,道:“外敷加内服,三日内不能同房。”
赵归拿了药,结了账转身走了。
掌柜却摸了摸胡须,自言自语地嘀咕:“今日也算是多长了分见识。”
回了家之后,赵归便拉着周梨花进屋。
将两只缠在他脚下的小狗踢到一边,关上门窗。
周梨花将他这般做派,还当是赵归有什么事要与她商量,当下也是配合的很。
等关了门窗,却听赵归道:“我给你上药。”
她顿时涨红了脸,心中骂道:这人莫不是当真半点脸皮都不要了!
青天白日的,竟说出这般孟浪无耻之言,简直……简直就是流氓。
心中这般腹诽,她转身便要开门出去。
却又听他道:“三钱银子买的药,不用便亏了。”
她顿时痛心疾首地转身道:“不过就是些小伤,养养也就好了,你买这么贵的药做什么!”
三钱银子也不是大水里捞来的,正常情况下,一钱银子都够家里吃一个月了。
他这一出手,家里三个月的伙食就花出去了!
她如何能不心疼。
但也就只能心疼心疼了,也不敢指着他骂一顿不是?
她是有些怵赵归的,不敢明面上骂,更不敢跟他动手,如今只恨自己昨日下手太轻,应当再多给他背上留几道印子才是。
今早她便瞧见赵归背上一条一条的印子,自然知道那都是自己挠出来的,当时还觉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,如今道恨不得再添上两道。
但想归想,她自是不会真的做。
药也不能浪费,毕竟是花了三钱银子买的,珍贵着呢。
她便从他手里把药拿来,道:“我自己抹就是。”
赵归伸手卡住她的下颚,迫使她抬起头来,盯着那双明显带着恼意的眼睛看了看,道:“还气?”
她挣了挣,挣不开。
鼻子一酸,眼睛便泛起了雾水,因着被捏着下颚,声音难免含糊不清:“你捏疼我了。”
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,随后泪水便一滴一滴的往下掉,从她脸颊上滑落,落到赵归有些黑的手上。
她只觉得委屈极了。
本来早上起来因着身体不适,便有些委屈,如今被这般毫不怜惜地捏着脸,加上原本压抑的情绪,便入潮水般涌出,化作那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