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私情?这…… ”上官浅浅想过很多种可能,万万没有想是如此。
“据本王的人来报,南无月长得很像德妃高氏进宫前的青梅竹马,二人已到谈婚论嫁之时,德妃高氏突然进宫,成为了父皇的妃子,而那人自此消失无踪。”
上官浅浅难以置信,一个如此高风亮节,翩翩君子之人,竟会和德妃高氏有染:“会不会是弄错了?”
“不可能有错。”
“南无月就是德妃高氏最大的把柄,只要证明德妃高氏祸乱宫闱,和南无月有私情,必能把高氏拉下马,一举瓦解高氏一族的势力。”
“不过,那南无月救过本王的命,若是如此,他必死无疑。”
“殿下说的是。”
“况且,南无月是宣平侯之嫡子花千城,花亦程生前对本王有恩,本王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他于死地,说到底,宣平侯府被抄家,本王也难辞其咎,若是当时,本王能早一步赶到,或许能阻止悲剧的产生。”
“这怎么说?”
“都是些陈年旧事了,你不知道也罢。”
“嗯,那殿下可有办法既能扳倒德妃,又可以保住南无月?”
“容本王想想。”
翌日清晨,上官浅浅和曼珠一大早便出了门,李瑾煜刚练完剑,青竹汇报着上官浅浅的行踪给他听,李瑾煜顿了顿道:“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,她出去散散心也好。”
“今日街上定然是人满为患,鱼龙混杂,青竹,你再多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,务必护她平安,倘若伤着她一根头发,唯你是问。”
“是。”
“殿下,今日是好时节,您为何不陪上官姑娘到处逛逛?这可是培养感情的大好机会……”青竹又替李瑾煜操心起来了。
李瑾煜擦拭剑刃的手停了下来,忆起那日听闻她说的那番话,他抬头看着远处的山水,眼眸染上一层悲愁道:“她不喜欢,我何必再去自讨无趣。”
“可是殿下……”青竹一脸无奈得看着自家殿下,他为他着急上火,生怕他错过了这大好的时机,他可真是淡定,他不明白,既然喜欢,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。
“好了,别说了。”
“殿下,您把上官姑娘留下,即便此刻她对您没有情,青竹相信,时间久了,她定然会被殿下的真情打动的。”
“青竹,本王若想把她留下来,唾手可得,可这不是本王想要的。”
“本王要的,是她心甘情愿留在本王的身边,而不是被迫而为之。”
李瑾煜其实也是在赌,他赌他为她做的这一切,能否换来她的一次回眸,他陪伴她走过那些艰难的岁月,能否换她心中的一丝悸动,如若可以,他们或许还可以再续前缘,如若不能,他选择放她走。
“青竹,你去吧。”李瑾煜把擦拭好的坚韧放回鞘里,挂在墙上,他又看见了挂在墙上那一幅只有一双眼睛的画像,昔日的回忆涌上心头,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时,那是在纷飞三月的桃花节上,只一眼,便为她花开满城。
他抬手轻抚那双清澈不染俗世尘埃的眼眸道:“余生再无倾城色。”朝阳透过窗纱,映在他的身上,竟生出了几分孤独与落寞。
“皇兄。”一道女声传来,李瑾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。
“清儿,你怎么来了?”李瑾煜隐藏脸上的情绪,换成了平日的模样看向李婉清道“清儿想皇兄了,自然就来了呀。”
“丫头,还是这么没规矩,你都是要嫁人的人了,别没什么事就三天两头往外跑。”
“知道了,皇兄。”
李婉清和李瑾煜兄妹二人坐在茶几上,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,大多数都是李婉清叽叽喳喳说着她平时的长与短,李瑾煜闻而笑之。
李瑾煜把一杯茶推到李婉清的跟前道:“尝尝,以后你嫁人了,就很少可以喝到皇兄亲手泡的茶了。”
李婉清举杯小抿了一口,硬是没有忍住,吐了出来,眉头皱成川字型道:“皇兄,这是什么茶,为何这么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