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络器里传来一阵掌声,蒙古大夫陆青柏和技术死宅许如崇一齐喝彩说:“左勾拳,打得好!”
被胡不归果断切断。
苏轻一条胳膊撑着地面,哆哆嗦嗦得好像一根风中凌乱的木条,指着胡不归,嘴唇在动,可是喉咙不给力,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。
胡不归赶紧到车里翻出了半瓶水递给他,却再次被苏轻推开,这回胡不归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话了,苏轻说:“我、我他妈见你一回,就要倒、倒八辈子血霉,你、你待过的地方,连空气都带着背运味,给老子滚……滚远点……”
胡不归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只能默默地坐在一边,机关枪戳在身边,他背靠着那辆十分迷你的小车,微微弓着背,人高马大地往后缩了缩,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捏着半瓶矿泉水。他看着苏轻那副活像吃了耗子药似的晃晃悠悠的模样,十分想上前扶一把,可每次一有这苗头,苏轻都一脸嫌弃样,于是胡队长又只得窝窝囊囊地往回一缩。
苏轻觉着全身上下哪都疼,骂骂咧咧地原地挣扎了半天,这才能说出点连贯的话来,可是嗓子依然疼,一点点气流经过,也能让他咳嗽半天。
两人之间隔了足有两米远,就这么面对面地坐着,大眼瞪小眼。
好半天,苏轻才清了清嗓子,气如游丝地问:“你……你是个什么东西?”
胡不归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我是归零队的人,上回对不住,把你卷进来了。”
苏轻:“你现在道歉,huáng花菜都凉了。”
胡不归低着头,沉默不语,一脸默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