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被昨夜的梦给误导了!
着实不应该。
这时,白屠雌雄莫辩的声音传来:“表兄,你喝么?我可以将杯盏借你一用。”
言罢,白屠朝着傅温言递出了杯盏。
那杯盏是白屠刚刚用过的,他的唇在杯盏边缘贴过……
每位世家公子几乎都有喜洁的臭毛病。
不少人出远门都会自带器具。
然而,傅温言这次是事出紧急,他自是顾不上这种细节:“不必了。”
傅温言命人从茶摊上取了粗瓷茶盏,用了茶水冲洗过之后,才用茶盏饮用。随后他还另外洗了两只茶盏,给马车内的萧慎与晓芙也送了茶。
真是个……温暖的男子。白屠目睹了这一切,内心暗暗的想着。只可惜,傅世子从未给自己送过温暖。
众人暂时歇息片刻,这种酷暑天,人需要喝水,马儿也不例外。
傅温言依靠着一株苍天桦木歇息,许是昨日前半夜未睡,后半夜又被“噩梦”所扰,这会一下就昏睡了过去。
然而,几乎是一阵发自灵魂的叫喊声,将他给硬生生喊醒。
“啊——放肆!放肆!”是白屠的声音。
傅温言本能戒备,睁开眼的瞬间,手上已经拔剑刺了过去。
然而,被他刺中的,仅是一只绿色虫子。
他茫然的看着白屠,这厮就是杀伐果决的白郡王?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他刚才被人亵渎了。
傅温言面色微沉:“……你演过头了,不过就是一只虫子。”
白屠使劲甩手,他的手纤细白皙,那上面几乎是瞬间红肿了起来,一双桃花眼眼杀气腾腾:“岂有此理!简直岂有此理!竟然偷袭我!来人,备毒药!把这种小畜生统统毒死!”
傅温言:“……”他终究是不能理解白屠此人。
晓芙闻声下了马车,一看地上被砍成两半的绿色虫子,又看了看白屠的手背,她立刻明白了过来,道:“白公子,你稍安勿躁。这是青刺蛾幼虫,一旦被它碰触到,就会奇痒且痛。我这里有解毒露,给你涂上后,明日就能彻底好了。”
白屠仿佛见了救星,拉着晓芙的手腕,就让她立刻给自己涂药,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。
从傅温言的角度去看,白屠的手背已然隆起红肿。这厮……也忒娇嫩了一些。
傅温言着实纳闷,他素来是个谋略过人的男子,然而此刻,不知怎的脑子一热,完全是好奇心使然,他弯腰捡起了另外一只青刺蛾幼虫。
就在指尖碰触这种绿色虫子的刹那间,傅温言俊脸一僵,立刻抛开了虫子。
傅温言:“……”还真疼……
晓芙才刚刚给白屠上好药,傅温言也朝着她伸出手了肿起的手指。
晓芙:“……”
京城的贵公子,当真脑子都不太好使啊,难怪话本子里纨绔子弟们,都是描述他们。
傅公子明知那绿虫不可碰触,他为何还要执意去碰?!
费解啊!
白屠也神色复杂的看着傅温言:“表兄,你为何这样看不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