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丞相府不是她能够得罪的起的,遂只能如此。
翌日,晓芙一大清早就起来熬药。
她将四个“病患”按着重要程度排了一下顺序,自然是兄长最重要,然后就是沈夫人。
从都督府出来后,她就直接去东宫,等到太子那边的事情结束,最后再去丞相府。
如此一安排,一整日勉强可以足够。
只不过,她自己可能需要辛苦一些,奔波一日在所难免了。
同一时间,萧慎在东宫校场刚刚练完剑。
他今日起得比寻常还要早。
天才刚刚擦亮,萧慎就起榻了。
风烈与风影看穿不说穿,太子去浴殿沐浴期间,两人悄悄低语。
“殿下是为了等孙姑娘,未免起得太早了,后厨的早膳还没做好呢。”
“殿下在沐浴焚香……也是为了孙姑娘?”
“不然呢?你见殿下曾经几时在意过仪容?”
“也不知道孙姑娘几时能到?”
风家兄弟两人都在默默期盼着。
太子何许人也,孙姑娘理应明白太子的重要性,无论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孙姑娘来东宫……
不多时,萧慎从浴殿出来,他看上去没什么不同,但又似乎大不相同。
一袭玄色绣暗金纹的太子常服,衬得他本就颀长高大的身段,愈发挺拔轩昂。
弱冠男子,正好介于少年与成熟男人之间,独一份的洒脱、风流。
风烈与风影对视了一眼,似乎明白了一切。
“殿下,早膳刚刚备好。”
萧慎点头,并没有问及晓芙来没来,他看似毫不关心,但也没有交代今日的进程,就那么“悠闲”的去用早膳。
要不要给那小骗子也备一份?
罢了,不能对她太好。
会让那小骗子误以为,她对他已是不可或缺了!
晓芙带着汤药,从郡王府出发,直接乘坐马车,去了都督府。
沈夫人的身子并非是得了什么癔症,而是常年遭人虐待,再加之多年心病所致。
晓芙去看了沈夫人,检查了沈夫人的脉象,没有察觉异常,这便去见兄长。
沈颢今日特意抽了一个时辰出来。
他的确想恢复记忆,更奇怪的是,他拒绝不了晓芙的那双眼睛。
倘若……
他真的是她的兄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