褪下了中衣的白屠, 比他想象中的要清瘦太多。
男子与女子的骨架,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。
男子的躯体健硕修韧,尤其是习武之人。
可女子则不同, 无论是怎样的女子, 也无论该女子有多厉害, 都是一身清骨。
真相已经还在眼前了。
然而, 傅温言不想收手。
他的指尖碰触到了那一层白色纱布的边缘,上面有一个活结, 他的指尖绕过去,轻轻一勾。这个动作过后, 傅温言并没有直接如何, 他看向了熟睡的那张脸。
清冽锁骨衬托之下, 这张脸清媚脱尘。
傅温言喉结又滚了滚:“你醒了,是么?”他嗓音沙哑。
榻上的人墨发倾泻玉枕, 美得不可方物。
傅温言满腹经纶, 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词,去形容此刻所见。
这时,白屠睁开眼来。
两人对视, 傅温言耳根子一红, 脑中诸多的画面似乎生动了起来,梦中幻境与眼前人逐渐重合在一起, 答案揭晓了。
白屠躺着没动:“温温,你打算怎么做?”
傅温言伸手摸了摸白屠的喉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白屠轻笑:“我找了江湖能人异士,能够以假乱真。”
傅温言又问:“那声音呢?”
白屠毫无隐瞒:“我吃了药。”
傅温言的手还放在了白纱上,他没有挪开,这最后一层谜团也要彻底揭开。
白屠没有制止,他这小半生啊, 从来都不做自己,待到天明之时,他又成了郡王府的白屠。
白屠看着傅温言,说:“温温,你当真要如此?这裹胸布去掉之后,你可是要负责的。”
傅温言轻笑:“茶楼的女子,是你。”
白屠附和:“其实,不管那女子到底是谁,在你心里,已经期盼着是我。温温……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?是故人?政敌?还是梦中的求而不得?”
傅温言没有回答,随着沙布一点点被揭开,他眸光红了:“疼么?”
疼么?
当然疼了。
只是,从未有人问过。
白屠的自身条件极好,纵使是纱布也遮挡不住。这几年还算好,十五六岁的时候才是最难的,他也不惧羞:“还行,习惯了就好。”
纱布彻底被撤下。
傅温言眼底,多种情绪交织,他哑声说:“我想看看你。”
白屠:“……”这呆子,他还想如何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