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慎拧眉沉思。
傅温言又问:“殿下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其实,真要打起来,对大庆而言未必是坏事。
若是外邦先发动攻击,大庆出兵的理由就名正言顺了。
萧慎道:“如实告知柔然与吐蕃,若真要打,那便打。”
他实在讨厌这样的小国,隔三差五在边陲骚扰,不如直接灭了吧。
傅温言一噎,太子殿下霸气,他无话可说。
萧慎又道:“正好这也是个掌兵权的机会,孤不放心五军都督府,届时倘若开战,孤会举荐你。沈颢此人古怪,继续派人查。”
傅温言心中了然,他也觉得沈颢不是个寻常人,此人煞气太重:“殿下说的是。”
白屠身兼兵部侍郎一职。
他平素都是游手好闲,喜欢走马观鹰。但近两日不知是怎么了,一大清早就上衙,而且一整日半步不离开衙门,没事就抱着卷宗查看,就是不出衙门。
郡王府有免死金牌镇守,不管他做什么,其他同僚都不会干涉。
终于熬到了日暮降临,白屠穿上了披风,戴上了头蓬,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,这才从兵部衙门走出来。
同僚都下衙回家了。
白屠左右张望了一下,确定四下无人,才大跨步往巷子外走,只要上了郡王府的马车就能安全了。
然而,希望就在眼前时,突然有股大力袭来,抓住了白屠的肩膀,将他拉入了巷子,直接摁在了墙上。
眼下的傅温言,不亚于是燃烧的火把,走到哪里就会烧到哪里。
他身上的龙涎香扰人心乱:“你可曾想我?”
白屠被困住了。
他心跳加速。
如何能不想?
但再怎么想,也要克制啊。
白屠真担心,两人会一道万劫不复。
两人的感情就像是罂粟,明明是个错误,但又让人上瘾。
白屠的沉默,让傅温言心中不爽,他的唇靠近,直接吻了上去。
强者之间的对决,从来都是毫无章法的。
仿佛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,一旦碰触,一发不可收拾。
夜色逐渐苍茫,秋风也吹不尽巷子里的火热。
赵王也在兵部做着闲职,他今日犯瞌睡,不久前才醒来,刚要离开衙门,谁知会碰见这样一幕。
赵王:“……”又来了!还有完没完了?!
赵王趴在墙角偷看了一会,水渍相伴的声音,令得他一阵口干舌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