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用正吃的欢,闻听这一句无辜的眨眨眼:“爷,你从前不是说,行武之人有食饱腹即可,无需在意食之滋味吗?”
齐易南懒得和他多说,走至书桌坐下,抬手轻轻推开窗,缓风吹来之时,伴随着那姑娘隐隐颤抖的声音:“我说了你们就会信吗?”
元母一愣,道:“你且说来听,信不信的我和良子自然会分辨。”
江宁站在那儿,两手紧张的纠结在小腹位置,含泪的眼眸一直躲着元良那难看的脸色,肩膀害怕的瑟缩着,低声道:“在我还没嫁过来的时候,方又荣向我提过一次亲,我拒了,后来就再没见过他。”
“他现在来找我,则是因为知道我如今过得不好,来诱我跟他私奔的……”江宁说着,缓缓低下了头,觉得好累好怕,要支撑不住,就缓缓的坐在了地上。
而元母却因为她这句话,是又惊又气,“什么?私奔?他好不要脸,居然要拐人家的媳妇!”说着,又想起什么,问:“那要按你所说,你只提亲时见过他,后来再没见过,那这都一年了,他无缘无故的又突然来找你做什么?”
江宁摇着头,擦擦泪,眼泪却擦不尽:“他说要带我离开这儿,去过好日子。”
就这一句话,元良憋着的怒气彻底憋不住了,噌一下起身大步流星的走过来,抬手就狠狠甩了江宁一个巴掌,把她的身子都打歪到了一边,咬牙切齿道:“什么只见过一次,你当我是傻子呢?我看起来很好骗吗?你要是真跟他没勾搭过,没苟且过,他为什么要来找你,他怎么不去找别人啊?”
江宁感受着脸上的痛麻,眼神一看到他靠近,一看到他的眼睛,她就忍不住的心悸,身体恐惧的颤抖,眼泪遮住了委屈无助的目光,颤着唇看着元良,绝望的哭,不知道要怎么说,因为不管她怎么说,元良都不会消气,更不会相信!
“啪!”狠狠的,又一个巴掌!
“你是哑巴吗?”元良怒不可遏,气的在江宁面前来回的踱步,片刻后,一手掐住江宁的下巴,强迫她抬着头,问她:“说!你跟那个畜生苟且过几次!”
“我没有!”这一问,江宁彻底崩溃了,她觉得自己委屈,冤枉,又不是她主动招惹方又荣的,她更是巴不得离那个人越远越好……
如果可以的话,她也不想要这么一张容易惹祸的脸,这些痛苦的折磨,她实在是受够了!
她绝望的哭着:“我说了没有!”
那一刻,齐易南遥遥看着她,她的眼泪可真多啊,好像流不尽似的……怎么就那么可怜呢?
吴用站在他身后,看着隔壁院子里那架势,啧啧道:“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,三天两头的总打这个姑娘,可怜的姑娘早晚要被他打死……”
齐易南听见这些话,微微侧过脸,稍有意趣的问道:“你觉得这姑娘可怜?”
吴用点点头,很是讶异问他:“那爷呢?你不觉得这姑娘可怜吗?”
他挑眉一笑,淡淡道:“你即觉得她可怜,就去救上一救吧,在我吃完你做的这无味之食之前,叫他们安静下来。别等一会儿入了夜,扰了我对窗饮月,点香温书的兴致。”
吴用愣了愣,挠了挠头,犹疑着看了他一眼,爷这……做什么要多管闲事呢?闲的了?
“我不信!你这个贱人一定背叛我了!”
江宁要不能呼吸,脖子被暴怒的元良死死的掐住,绝美的面庞早就憋的通红,她的一双眼却一直盯着元良,绝望又痛苦!
她就知道,他不会信的……
元良看着她的脸,脑子里顿时满是她背叛了自己,在别的男人怀里笑着,和别的男人无耻苟且的场景!一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贱人戴了绿帽子,他眼神越发阴冷,双手越发用力!
元母见着江宁脸色将要发紫,有些慌神了,急忙过去就拽元良的手臂,大喊着:“儿子!儿子松手你别把她掐死了,要吃官司的!”
“吃个屁的官司!像她这种勾三搭四的贱人,丢尽了我的脸,我不把她丢进海里喂鱼就是好的了!”元良怒而一脚踹到了了元母的腿上,元母疼的一下子跌倒在地,可看他还不松手,真想要将江宁掐死的样子,急的就去狠狠推了元良一把。
元良措不及防,身子一个晃动松了手,下一瞬江宁就捂着喉咙痛苦的咳嗽起来,身子瘫软伏在了地上。
“你推我干什么?叫你多事啊!”元良气的要死,怒吼着抬腿就又给了元母一脚,回头看着在地上大喘气的江宁,伸手就揪住她的头发,看着她几乎要翻白的眼睛,狰狞道:“再问你最后一遍,跟那畜生苟且过几回!”
江宁急促的呼吸着,泪眼模糊嗓音沙哑:“我……没有!”
“看来你是想找死。”元良看着她嘴那么硬,心的耻辱像是一把火,在他的心底越烧越旺,烧的他血都发烫!他红着暴怒的眼,一把将她推倒在地,冲到厨房拿出一根木棍,缓缓的举起来,看着江宁,等着她改口说出真相!
可江宁,哪有他想要的真相可说?她现在说什么都只是错,她只能流泪。
元良终于无法忍受,一甩手向江宁背上狠狠一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