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节

嗣兄 程十七 1569 字 6个月前

她没有专门学过画画, 只是学习认药时琢磨过一点, 也不追求意境,只图一个形似,所以画得极。

可要说画什么, 她一时也想不到。双目微阖,思忖一会儿,她再提起笔,画了湘城老家的那只喜欢或不喜欢,只说一句:“不早了,去洗漱吧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她转了身,安静退下,自去洗漱,心里隐隐生出些许怅然。

而皇帝则微微勾了勾唇角,盯着画像看了又看。

尽管她带有一定目的,可不管怎么说,这都是她送他的第一个亲手所制的礼物。

皇帝按了按眉心,也自去沐浴。

待许长安洗漱完毕,皇帝早就身在寝殿,且换上了寝衣。听见她的脚步声,他张开双臂:“过来,给朕宽衣。”

两人同床共枕数夜,许长安对这样的命令已不陌生,当即默默上前,替他去解颈下的扣子。

然而才解开一个,就被皇帝捉住了手。

他有些不耐的样子:“怎么这样慢?”

许长安心内想着,嫌慢你可以自己来。但这话自是不能说出口,只低声道:“我手有点酸。”

她是随意寻的借口,皇帝却心里微痒,不自觉就想起她方才在方桌作画的场景。

他手指不轻不重摩挲着她的手腕,意味不明:“你是在跟朕撒娇吗?”

许长安立刻垂眸:“不敢。”

皇帝心里刚生出的那点子痒意,立时消散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。

他突然发力,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。

许长安乖乖任他抱着,不挣扎,不乱动,只仰头看着他。最初她还会想很多,近来这于她而言,不过是每晚必经之事。

皇帝心念微动,猛地松手,似是要把她给丢下去。

许长安心头一跳,也不曾多想,双手下意识去寻找支撑,竟揽住了皇帝的脖颈。

她匆忙松手,去看皇帝的神色,却见他面无表情,直接转个身,将她放在了床榻上。

皇帝居高临下望着她,似笑非笑:“这么心急吗?”

许长安心想,还不是你自己力气不济?差点让我掉下来。但这话肯定说不得,她只能低低地喊了一声:“沈翊……”

试图避过这个话题。

别的时候也就罢了,床笫之间,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称呼。

果然皇帝没再多说什么,只挑一挑眉,很便倾身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