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没这种可能。”
曲瓷却摇摇头:“暂且不说,我与沈白没同人结怨到如此地步,即便有人想杀我们,也不必这般大费周章,还将九公主也牵扯进来。”
好像也是。
晏承不说话了。
王府门前,两盏橘红色灯笼,被夜风吹的打着飘。
清寒夜里,尚有零星烛火照亮引路,可陆沈白陷入的却是一场死局。
可即便是死局,她徒手挖,也要为他挖出一道生路来。
曲瓷摈弃掉没用的情绪,抬眸看向晏承:“王爷,沈白碰过酒壶,他有嫌疑,那九公主身边的宫人呢?”
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,但下毒之人定然也接触过酒壶。
而晏蓉身边的宫人,是最大的突破口。
晏承道:“他们都被关起来了,但现在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本王出宫时,碰到了永乐侯。”
曲瓷脸色瞬间变了。
永乐侯是晏蓉的舅舅,他这个时候进宫,多半是去求陛下严惩陆沈白的。
曲瓷急了,央求道:“王爷,你能不能带我进宫?”
要不是时机不对,晏承都想翻白眼了。
曲瓷当皇宫他家的啊,他想带谁去,就带谁去啊!
“我带你进宫也没用……”
“王爷……”
“你先听我把话说完,”晏承打断了曲瓷的话:“永乐侯进宫固然是个坏消息,但此事也并非毫无转圜的余地。”
孟昙急急道:“王爷,都这个时候了,您就被卖关子了!”
“陛下听闻九公主没了的消息,骤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,所以还未来得及提审陆沈白。”
曲瓷眼睛猛地一亮:“而永乐侯此时入宫,也见不到陛下?”
“对。”晏承看了他们主仆俩一眼,又凉凉道:“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,谁都无法确定陛下什么时候醒,只能看你们能不能在陛下醒来之前,找到证据,证明陆沈白是冤枉的,任重而道远啊!”
话罢,他便摇摇晃晃朝府里走。
“王爷……”
孟昙想求晏承帮忙,但话一出口,就被晏承头也不回打断了:“陛下指不定什么时候醒,你们可得抓紧些,不然陛下醒时,便是陆沈白人头落地时。”
孟昙顿时气急,正要说话时,晏承又貌似不经意间说了句:“哦,对了,现在太子在宫侍疾。”
太子?!
曲瓷超前迈了一步,还想再细问,晏承却跟身后有狗在撵他一样,一阵风似的蹿进了府里,高声嚷道:“关门关门!这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,也不跟放进来,打扰本王的清梦,不然本王就把你们所有人剁了喂狗!!!”
曲瓷一听这话,将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,当机立断道:“走,去东宫。”
“可王爷刚才不是说,太子在宫侍疾么?现在去了,只怕也见不到太子?”孟昙道:“现在天色已晚,不如属下先送夫人回府,属下去东宫守着,若太子回来再……”
曲瓷摇头:“不行,来不及的,我亲自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