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
江肃先发制人,一副忍辱负重的口气:“臣的儿媳昨日入宫问安,竟是一夜未归!您如今这般、这般淫辱臣妻,恐怕会寒了臣子们的心!”
房牧山一听什么“儿媳臣妻”,两眼放光,讽刺道:“没想到咱们陛下还有这种癖好啊。各位回家可要看好自己的夫人了,省得哪天御赐绿帽,由不得你不戴。”
见一群跳梁小丑你一言我一语地唱戏,拓跋泰冷笑一声,道:“太傅未免太心急了些。”
这才几天,他就按捺不住动手了,还用得是这般不入流的下作手段。
既然铁了心要撕破脸皮,江肃也不管了,大义凛然道:“陛下今日定要给我江家一个交代!”
拓跋泰捏紧了拳头,也不想多做争辩,心升起索性大杀四方的想法。
“你这老匹夫,凭什么要给你江家交代?”
帐娇人被吵醒,颇为恼怒地叱骂道:“什么淫辱,说话也忒难听了。上赶着给自家儿媳泼脏水的公爹,巴不得自己儿子戴绿帽子的父亲,我也是头一次见呢。”
其实拓跋泰醒来并未瞧清怀人是谁,这会儿听到熟悉又骄纵的声音,不禁喜上眉梢。
明黄龙帐间钻出一个脑袋,让人过目不忘的一张脸,媚眼如丝双颊染绯,除了崔晚晚还有谁?
“怎么是你?!”江肃大惊。
“不是我还能是谁?”她对着拓跋泰嗔道,“陛下,不是说多陪人家一会儿的嘛。”
拓跋泰生怕帐春光外泄,几步过去拥她入怀,把人挡得严严实实,道:“别出来。”
崔晚晚靠在他胸膛偷笑,觉得今天这场好戏她不好好演演,对不起昨晚舍身饲狼。拓跋泰这厮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,一整夜折腾得她死去活来,好不容易偃旗息鼓能歇会儿,却被一群坏东西扰了眠,真真是气死她了。
“太傅大人,您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?尊儿媳怎么了?”崔晚晚心道,老匹夫,别以为现在不说话就没事了,偏要点你。
江肃脸色清白,事已至此也只能硬撑头皮坚持道:“韦氏入宫请安,一夜未归,老臣也是关心则乱,情急之下才冒犯了陛下。”
“韦氏?”崔晚晚略微思忖,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昨天那个犯病的疯女人,是你儿媳呀。”
她喊福全去把韦氏带出来,只见韦清眉被五花大绑,嘴也被塞着,衣裳破损,脸上还残留着耳光印。她使劲瞪大眼,嘴里“呜呜”想说话,看起来是有些疯癫模样。
崔晚晚解释道:“昨日她来请安,陛下与我正在用膳,便没有传召。听人说她带了些吃的想呈给陛下,但这不合规矩,于是我命人让她自个儿吃了。”说完她一拍手掌,拔高声音,“哪晓得她就突然发病了!疯疯癫癫扯着侍卫求欢,还自褪衣衫……真是没眼看。我估摸着这就是传闻的花痴病了,害怕她伤人伤己,于是命人绑起来关好,也不知这会儿恢复没有。”
“正好太医也来了,不若喊他瞧瞧,有病嘛,早些治。太傅大人,你说对不对?”
江肃如今骑虎难下,打碎了牙也只得往肚子咽,从牙缝挤出几个字:“多谢娘娘美意,不敢劳烦太医,臣自会带她回去好生医治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崔晚晚一脸欣慰笑意,转头见到房牧山,颇讨厌此人总是添乱以及火上浇油,便说道:“房将军方才说御赐什么帽?”
“陛下,既然房将军喜欢,您就赏他一顶好了,省得他总惦记。”
话音一落,在场之人忍不住发笑,连福全都没能忍住。
房牧山是个炮仗一点就燃,破口大骂:“你这妖女胡说八道!你才给人戴绿帽子!”
只见拓跋泰突然暴起,拔剑就朝房牧山刺去,房牧山躲避不及,竟被划破了左脸。
“陛下息怒!”
众人也不敢上前阻拦,连忙下跪。
房牧山一抹火辣辣的脸,气得眼斜鼻歪,更变本加厉道:“老子有说错?不过是双破鞋——”
“房牧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