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北笑著,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:“或许这么想,我们都流着华人的血,举手之劳,何乐而不为?”程牧阳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和她亲吻。
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,很快就都有了渴望对方的反应。
只是在他有所行动时,忽然远处,又传来了枪战声,cia应该又遇到了山谷里的人为“障碍物”。南北趁机拉开他的手:“外边很多人。”
他笑:“今天是情人节。”
她看着他的眼睛,轻声说:“以后还给你。”
“加倍?”
“加倍。”
“六日六夜,如何?”
好大的胃口。
南北觉得好笑,随便点点头,拿过浴巾,迅速擦干身体上的水,穿上了干净的衣服。很快又穿戴上黑袍头巾和面纱,经过刚才的沙漠上的逃亡,她忽然喜欢上了沙特女人的装束,起码不会让如粉的细沙,无孔不入,弄得浑身污垢不堪。
他们走出来,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妥当。
一队人,从山顶侧面爬上去,走在高地起伏的砂石上,可以透过缝隙,看到山底所有的景色,程牧阳拎着把微型冲锋枪,带着众人在山顶穿行。直到进入小范围包围圈,南北终于看到有几个男人匍匐在山顶上,用巨石遮蔽着自己,不断和下边的人交火。
这是一个设计好的陷阱,可惜cia的人还不明白。
这些自认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特工,在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,却碰上了敌人设下来的陷阱,南北想,无论如何,他们都不会甘于承认的。
可惜,程牧阳想要做的,就是让他们绝望。
程牧阳拿出自己的银质小酒瓶,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酒,这还是他来这个国家后,第一次的违禁。对于朋友的信仰,他通常都很尊重,而对于敌人,就没这么仁慈了。
深夜的沙漠,风沙很大。
他的头发也被吹乱了,挡在脸孔上,眼神却犀利而直接。
在观战仅仅五分钟后,他对那些和cia交火的手下,说了两句话,非常简短的俄语。那些人的神情都有些凝固,但很快就收起枪,停止了射击。
程牧阳戴上夜视镜,很快举起手里的枪,瞄准谷底,尖啸的子弹声响撕裂空气,不间断,不留情,南北不断看到有人影扔掉枪,却没有人倒下。
他只是在给他们卸枪。
或者说,是震慑。
他射击的姿势,非常漂亮,尤其在沙暴中有种让人窒息的威慑力。
山顶上程牧阳的人,加上莫斯科安全局的特工,大概有二十五六个,却只有他自己在示威一样的,进行这场极为藐视的射击。
“我不想杀你们,”他终于放下枪,用英语对那些美国人说,“相反,我还要还给你们一个朋友,让你们安全回国。所以,放下枪,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。”
谷底的人影没有变化,但显然,已经停住了射击。
程牧阳把枪扔给身边的阿曼。
然后走到身后,蹲在被绑住双手双脚,堵住嘴的阿法芙说:“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沙特的目的,而你们也应该知道,我是来做什么的。”
阿法芙睁大眼睛看他。
这个男人,她在遇到他之前曾经阅读了大量的资料,但都很皮毛,直到他忽然出现在菲律宾,上级马上对她卧底多年的密令取消,改为追踪这个军火大亨的行踪。
他到底是怎样的人?
在菲律宾海岛上,对身边女伴温柔眷顾的男人,这就是她的初次印象。后来,菲律宾上组织的内耗式恐怖袭击,让他消失无踪。当她回到总部,才看到他单人屠杀数个特工的血腥录像,用东方人的话形容,他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,阿修罗。
国际通缉犯,暗杀名单上的重要人物,竟然在沙特公然抢走他们策反的核工程师,绑架她,甚至还在沙漠的腹地,围困cia负责暗杀他的特工。
程牧阳看着她的眼睛,撕下她嘴巴的封带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阿法芙哑着声音问他。
“把你们交给沙特,”他神情平淡,有着旁观的冷漠,“当然,你可以对他们告发,我抢走了核工程师,不论他们是否相信,首先就会要了你们的命,因然后会有大批的宗教分子仇视你的国家,恐怖袭击将会绵延不觉,防不胜防。”
因为说的慢,突显语调的冰冷柔软。
客观的分析,让人难以招架。
程牧阳每句话都说的没错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