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三柱不是,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,他原原本本上报给张主席,谁干了什么,结果怎么样,一清二楚,日久天长,大家都愿意和林三柱共事。
张主席的看法又有所不同,他觉得林三柱这人光明磊落,不占便宜,既踏实又诚实。
林三柱帮大家扛水,大家都记得他的好,见面打招呼十分热情,一口一个“林干事”,可把刘锐进馋死了。
刘锐进为人有些呆板,人际关系处理不是很好,他羡慕归羡慕,可仍旧喜欢和林三柱呆在一起,觉得有趣,欢乐。
到点下班,林三柱伸了个懒腰,他因为注意运动,没有出现颈椎以及腰椎疼的毛病,精气神特别好,比人家二十岁的小伙子还有活力。
之前教育局举办篮球比赛,林三柱积极参加,大显身手啊!有不少女同事悄悄打听林三柱的情况,有大胆的,还表白过呢!
这个表白很简单,处处看嘛,行就行,不行拉倒,做朋友!
林三柱一律拒绝,他可不想让人管着他!唠唠叨叨的,就像个苍蝇!再说,他现在不缺吃不缺喝不缺穿,这结婚没啥好处!他可不干赔本生意!
说实话,他一开始针对许燕,不光因为卷钱跑的事,重要是没有价值,可后来,无论是救封兴修和封景铄,还是自己找工作,都十分积极向上。
许燕再咋不好,也是他闺女的妈,其他女人不一样了,啥关系没有,他才不会再婚呢。
下了班,林三柱骑车回家,先去咨服处。
“封兴修——”林三柱在门口喊人,就跟学生时代一样,要一块上厕所,一块回家。
林三柱在大队上了个小学,因为名声原因,没人跟他一块上学放学,也就黑娃由于孤单,有时候和林三柱一起走,但林三柱“不屑”与黑娃为伍,小屁孩一个嘛!于是每次都单独行动。至于封兴修,上学期间,因为胖,被人欺负,也没啥要好的朋友。
封兴修慢慢悠悠出来,“你今天够早啊!”
林三柱停下车子,“今天路上没啥人,我骑得一点。”
封兴修没跟往常一样,关灯关窗锁门,而是望着门口的歪脖子枣树看了一会儿,林三柱纳闷,今天是怎么了。
他午没回家,不知道蒋吟的事,当然,更不知道刘越的事。
林三柱淘气吓了封兴修一下,封兴修嫌弃地拨开,“我觉得你之前的提议不错。”
“我之前的提议?”林三柱回忆良久,也没记起自己之前提议了啥。
封兴修让林三柱进屋,“今晚刘越来,我死对头,上学时候老欺负我,我估摸着,他这次来,没惊动太多人,我们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
林三柱坐在人体工学椅上,朝封兴修竖了个大拇哥,“可以啊!我大力支持!”
他以前干过不少偷袭的事,麻袋一套,拳打脚踢,然后速跑路,谁也查不到。
封兴修跃跃欲试,他立马写了个计划书,让林三柱好一阵愕然,这就是化人的操作?哇哦!长见识了!
他翻着漫画书,不急不躁等着,大概七八分钟,封兴修弄好了。
林三柱斜眼一看,越看嘴巴长得越大,他眉头紧皱,“不在场证明?这——有必要吗?”
“你以为刘越是地痞小流氓啊?说打就打!”封兴修白了林三柱一眼,“虽然他长得贼眉鼠眼,非常像小流氓,但官职在那摆着呢!虽然是个空架子,但面子还是要给的。”
林三柱虽然心里不信服,但口头上说:“我听你的。”才怪!
封兴修没打过人,缺乏经验,林三柱决定临场发挥,搞偷袭这事,就三字,准狠,封兴修现在属于纸上谈兵,完完全全理论做派。
但林三柱没打击封兴修的积极性,封兴修说啥,就是啥,他从头到尾没有反驳。
刘越提着一个黑色皮包,汗流浃背,自已一个人出行就是艰苦,他擦了擦汗。他来景山县可不是为了蒋吟,而是顾修平。
景山县有熟人,他来之前约好了。
熟人是个瘦猴,他灵活从人群钻到刘越面前,恭敬道:“您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