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

误入眉眼 暮阿洋 2063 字 6个月前

不久后,那两辆马车停在门庭干净的寺庙前,有僧人还在清扫着台阶上的落叶,是京都之外的白龙寺。

后面的萧扶玉连忙提着裙摆跃下马车,躲在树木后观望,而苏长瑞太胖,树木根本就遮不住他的身躯。

只见远处的相府马车上,一个宝蓝衣裙的女子下车,远远瞧着亭亭玉立,看衣饰像个姑娘小姐。

随即便是白绸覆目的卫玠下车,清贵儒雅的气质让人一眼便认出是他。

萧扶玉睁圆了双眼,卫玠的马车上竟藏着别的女子,他们还站得这么近?

而另一辆马车下来的正是京都南伯侯与其嫡女唐柒柒,几人有说有笑的入寺庙去。

看来此行的目的,八九不离她立后一事,但萧扶玉还是心里几分不痛,问道,“与卫玠同乘的女子是谁?”

躲在树木后的苏长瑞回道:“隔这么远,奴才哪里看得清。”

萧扶玉抿了抿唇,将面纱戴好,往白龙寺内走去,吩咐苏长瑞莫跟来,卫玠等人认得苏长瑞的。

第7章 玄铁 人多眼杂,你怎能独自出宫。……

白马寺落座于京都城外,林木环绕,青山高远,除去林间山雀声,便是寺内钟声和诵念声。

小径通幽,护卫云峥询问寺内僧人,“今日可有别的什么贵人来祭拜?”

僧人低着眸,不敢多看云峥,道一句:“别无其他贵人。”

得到回答的云峥不再多言,与僧人行礼,便转而往念灵堂走去。

念灵堂内香火供奉,设有不少灵牌,门外有护卫在侯着,清净幽然。

堂内几人没做言语,僧人将燃好的香交给卫玠,他跪于蒲团上,虔诚跪拜,而桌上的祭品后立着灵牌写的为卫家卫衡之名。

卫玠神色清冷,跪拜之后将香插入香炉,盲杖摸索着地面退下来,一旁的南伯侯双手持香柱祭拜。

南伯侯唐谦,年少时有勇有谋,英勇善战,与父亲曾一起在周国潜伏,与父亲是挚友,也是战友。

而后因金羽令被毁一事,二人不合,如今南伯侯淡泊名利,退出朝堂多年,父亲则已不在人世。

云峥入门来,在卫玠身边低语几句便退下,堂的南伯侯插好香柱,轻叹一声:“走吧。”

在寺庙的走道,南伯侯负手,问道:“你是何时将灵位祭于白马寺的。”

“两年前。”卫玠淡然回道:“待尘埃落地后,晚辈再将父亲迁回卫家祠堂。”

“来白马寺这么多次,还不知故人在此。”南伯侯轻轻点头,身后跟随的是唐柒柒与杨望舒二女,两人不做言语,卫家卫衡之死的原尾,京都知晓者甚少。

南伯侯感怀道:“一别十余年,谁曾想竟再无相见之时,心伤怀不已。”

卫玠心绪渐沉,“世事无常,人亦无常。”

他自幼随父亲隐居,饱读诗书,习武练剑,也曾少年心性,自命不凡。

当年先帝死前曾来父亲与他,请父亲出山辅佐太子,父亲并没有立刻答应,先帝便留下一旨密诏。

所谓的丞相之位本该是他父亲卫衡,但先帝在见过卫玠之后,又添了一笔,子承袭相位。

先帝走后不久,一群身着黑衣的死士出现,父亲死于乱刀之下,而卫玠带着密诏和翎羽玉逃出生天,双眼也因此失明。

而后先帝驾崩,萧扶玉登基,卫家卫熹被密杀,丢失谍阁监察司的执掌权,自此卫家士族在京都一蹶不振。

那时卫玠心高气傲,养伤一年后,不顾眼伤未好,入朝为官,用两年的时间调查谁人是对卫家下手的幕后凶手,重铸金羽令,重启谍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