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。”李云长打了个哈哈,拖延着混了过去。

嵩申又道:“我到是听说过原因,好像是我们县今年那个新考上禀生的人说,他是在看了这本《解九章算术经注》和《追踪练习》后,今年在算学上有了进步才能独占鳌头,考中禀生的。”

“考中禀生也是他经义策问做的好,算学出色也是锦上添花,倒是为我打了一个好彩头。”李云长笑笑,对这个理由不置可否。

方弛远中午在李家吃了饭,aplt

apgt李勒然还没走,两人就相约着去了浅草书社。

“最近我参加了几次文会。”路上李勒然对方弛远说到:“这里文会不像我在上京那样,说话做事都不用看人脸色,也不用这个不敢说,那个不能问,过的自在。”

方弛远看着李勒然自得的样子说:“但是上京文会也比这边精彩吧?”即使没去过上京,但是方弛远不用想也知道,上京那边的王公子弟再纨绔,但是教育资源雄厚,总会出现几个惊才艳艳的人物,而且上京繁华,也是优秀的子弟汇聚的地方。

果不其然,李勒然听后就皱眉道:“是有很多不同,以前在上京虽然我总是会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,但是他们的经义诗词确实会让我有些感悟。”

“所以,各有千秋吧。”两人走着说着就来到了浅草书社,书社里读书人气依旧火旺。

方弛远刚进去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句:“掌柜的,给我拿一本《解九章算术经注》。”不由得提着耳朵留意了起来。

“弛远,在干嘛呢?”方弛远还在留意着刚才那人,李勒然就四下看了看走过来说:“书社里最近也没有出什么新书。”

现下院试已过,书店里看书的人多是秀才和没有功名的读书人,秀才以上的读书人多已有了自己的产业,不再会亲自来aplt

apgt书社选书,一些书店会定期推荐一些书到这样的人家里。

“你知道浅草书社最近卖的算学书吗?”

“你是说知味先生写的《九章算术》的经注啊!”听了方弛远的话,李勒然得意的说:“书刚被卖,我可就买了,当初我看见这书无论纸张还是用墨都不是一般书籍可以比较的,肯定不一般,就买下一本,买回去一看内容果然也是十分精炼。”

看着方弛远,李勒然一副小心翼翼的告诉方弛远说:“你知道吗?我参加的第二个文会就是专门探讨《追踪练习》的,有人说知道知味先生是谁。”

方弛远心里一惊,扯着嘴角担心的笑笑说:“是谁啊?”

“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,鹤发童颜,虽然年龄大,但是走的特别快,据那位见过知味先生的人说,他在书社等了三天才好不容易见到一次的,刚想和老先生说句话,老先生就走远了。”

“呵呵”方弛远嘴角抽了抽:“那一定是一位腿特别长的老人了……”

“嗯。”李勒然似有其事的点点头“当时那人就说知味先生身高足有三尺……”

在家又过了半个月,十月初,县学招生的名额就落下来了,方弛远和方弛林都在榜上。

“娘。”看着收拾东西的赵青春,方弛远安慰道:“县学离家近,没事我会经常回来的。”

“嗯。”赵青春对方弛远柔情的笑笑,没说话,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,一件件仔细的把东西塞到方弛远的包里,生怕少带露带了一件。

自从方弛远把县学名额的事告诉赵旭几人之后,日子就好像顺利了起来,先是家里看到赵青春养鸡赚了钱,主宅那里打算等开春也养三十只小鸡,由大伯母和奶奶照顾,然后是方弛远的算学书,在院试之后大卖,县学招生名额确定。

一件件事情按照方弛远的计划慢慢实现,虽不能让他们家里一瞬间富有起来,但是看着自己有能力慢慢改变自己的生活,方弛远内心也有一点小小的喜悦。

县学开学之前,方弛远就提前两天来到了李宅,带着自己的大包袱就敲响了李宅的大门。

门口后,露出了房门刘叔的脸,刘叔认得方弛远,开了门也不用通报就把方弛远领进了里院。

“老师现在在家吗?”方弛远问。

“去找仝先生了,这两天李先生没事都是在仝先生那里喝茶。”

方弛远和刘叔费力的把箱子抬到屋里放好,才空出一口气的说:“中午也不回来吗?”

“大部分时间都是回来的。”刘叔抬头看了看外面说:“看着今天这个天色,中午老爷应该是不会回来了。”

“哦。”方弛远点点头,刘叔就又回去看门了。方弛远则把东西放好,就先去后宅拜望了一下常老夫人才回来继续收拾东西。

“又卖了三本。”李云长坐在浅草书社的厢房里,听到外面小僮报过来的消息,得意的把手里的棋子堵在了仝老头的逃路上。

“哎呀,这就堵死了。”aplt

apgt嵩申在一边可惜的说道。

“下棋怎么可以让路?”aplt

apgt李云长赢了棋倒是不觉得可惜,看见逃路被堵死了,仝忠把棋子对棋盒里一丢闷闷的道:“下棋就下棋,老搞那些其他的事打乱我的思路。”

“呵呵呵,那么多年你还是这德行,给你挣了钱了你还不高兴?”

“高兴什么。”仝老头不高兴的哼了一声,转头却又小声的向李云长连环问道:“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书?谁写的?我可认识?”

“认识啊。”李云长抚着须笑笑着,也小声的回答过去,就是不告诉他名字。看着老友心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心里暗爽。

“我又认识,还是算学大家……”仝忠搜索起脑海里的人物,“这个不可能,这个也不是……莫非……”仝老头睁着眼震惊的看向李云长,又喃喃的说到“莫非……”

“莫非什么?”李云长被他吓了一跳,脑子转了两下,准备若是他发现是方弛远写的,就找借口搪塞过去。嵩申也伸着耳朵凑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