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苏教习点了点头,然后黄勇就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教习教的内容讲了出来,临坐下时还朝着方弛远嗤嗤一笑。

方弛远摇头一笑对这样的小刺激心里根本不会泛起一丝波澜,就像一只猫不会因为老鼠的叫嚣而害怕。

“那下面我们进行今天的学习。”台上的苏教习没有注意到黄勇的小动作,看他坐下后就接着讲:“因为今天你们就要选择学习的乐器了,所以一会下课想学习琴艺的,只要在我这留名即可。”

“谢谢先生。”坐下的学生齐声回答道。

“但是。”苏教习却收起了笑脸:“弹琴时心境要平和,古琴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修心养性,心境平和是学琴的目标而不是限制学琴的条件。所以按理说你们皆可学习,但是若习得一年半载后,你们还做不到宁心静气,那我就教导不了你们了。”

“弟子懂得。”台下人听了又是一阵拜谢,方弛远就这样又跟着听了一节基础课,从听课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摸过琴弦。

因为已经做好了决定,所以方弛远下课后就和六七个人一起凑着找苏教习填上了名字,看见黄勇时,面上只当没有这两个人,径直的写下名字就离去了。

回到宿舍,因为开始学习乐理,只靠理论知识没有实践是根本不行的,所以选好课程之后,四人就商量起了买乐器的事。

“前几天在县里倒是看见几家卖乐器的铺子,只是没有去过不知道哪家的好一些。”赵铭舸看着众人提议道:“要不我们休沐的时候一起去逛逛?”

“休沐还要五天。”方弛远摇摇头说:“现在我们刚刚学习乐器,不跟着练习,五六天就会比别人差很多了,依我看你们明天去买吧。”

“我们?你不去吗?”注意到方弛远的用词,赵旭奇怪的问。

“你们先去吧,我有点事要处理。”

“好,那我们就明天中午去看看吧。”

一把普通的琴在溪山县是要售卖三两多银子的,方弛远有钱但是方弛林却不一定能拿的出来了,所以方弛远打算带方弛林一起去,而且既然已经打算学了琴,方弛远也不打算只买一把音色都不一定准确的小木琴,他打算挑个好一点的,在考上秀才之前都不用换了。

“我是真不知道那姓黄的为什么看不惯我,我压根连姓黄的都不认识几个。”aplt

apgt张贤端起茶杯就开始抱怨道。

“哪止是你,我们谁没被他们恶心过?”赵旭笑笑说:“他们自己是玩的高兴了,我们却没多少时间想陪他们玩了。”

“哈哈”其他几人听了都是一笑。

上了七天的课,方弛远基本上把学院的大致情况都摸清楚了,他们住的小院子里一共有七个人,除了他们相熟的四人外,还有一对姓黄的兄弟和一位姓刘的童生。刚来的第二天,方弛远四人就抱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想法,一起去拜访了三位同窗,三人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的年龄,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,黄姓兄弟刚见方弛远等人,对他们的态度冷嘲热讽,连带着姓刘的童生也与他们疏远了。

这几天张贤等人是被这两个姓黄的气的没脾气了,时常被他们见缝插针的找茬弄的莫名其妙。

张贤脑子灵活,上课没几天就因为能讲出一些新颖的见解给教习们留下深刻印象,挺受教习们的照顾,但是最近几次上课,张贤每次再说什么见解,黄氏兄弟就会拿“坏了儒家经典,不尊圣人思想”的一套大道理去教训张贤。

张贤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,可是一牵扯到圣人经典,话又不好乱说,因此吃了几个小亏。

方弛远倒好些,他只是在算学上表现的突出了一些,黄氏兄弟要是敢找茬,方弛远立马就能把他们怼的哑口无言,只是平常他们还是要一起上课,时不时就要被恶心一回。

“你先别着急。”方弛远劝到:“等这个月过完了,我在从留坤那里看能不能打听到他俩的消息,实在不行我就找青才师兄问问。”apl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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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pgt他本来还想着和黄氏兄弟好好谈谈,但是两人见到方弛远五人就避而不见,方弛远的好脾气也慢慢被耗完了。

“嗯,他们这样耽误的还是自己的学业,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没脑子。”方弛林笑笑,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看了看外面说:“先不管他们了,今天选乐器,马上就要未时了,你们怎么看?”

“先前的几节课,我觉得笛子不错。”听了方弛林的话,张贤表示道。

“我也觉得吹笛子潇洒些。”其他两人也表示道。方弛林听后就看向方弛远问:“弛远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