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嫤语书年 海青拿天鹅 2079 字 7个月前

耳根火烧一般,我的脑子里不由地开始回放昨夜的事,心底大惊,我明明咬着帕子不敢出声呀……问题不在这里,我本来就是不肯的,魏郯那流氓却一边说什么“都过了多久了”一边上来,还一次又一次……都是那流氓!

怒气顿起,我将目光带着杀气,戳向魏郯。

魏郯却似个没事人一样,似在思索:“郎中夜里在营中随意走动,军士竟不管。昨夜当值军曹是谁,好像是……”

韦郊气焰立刻落下,忙赔笑:“某昨夜如厕,不料茅房尽占,某不得已另择去处,又兼一向耳聪……怪不得军士,怪不得军士!”

这两人越说越不入耳,我见魏郯还要接话,忙岔开话题:“郎中所言姚扁鹊,可是茂州神医姚扁鹊?”

韦郊眼睛一亮:“正是。”

“夫人不知,”魏郯悠悠道,“这位韦郎中,乃是姚扁鹊入室弟子,好赌输尽家财,前番为夫路过茂州,谢郎中拦车求卖身……”

“某投靠公子,乃是见公子面相大贵!”韦郊面红耳赤,一派义正词严,“某乃扁鹊传人,卖术不卖身!”

我:“……”

方才听得他报的师傅名号的时候,我对“姚扁鹊”就觉得耳熟,过了会才记起来这是何人。茂州姚扁鹊,在我小的时候,这名声就已经妇孺皆知。听说他医术出神入化,且不肯轻易收徒。能被他看中的人,必是天资极高的扁鹊之才。

“原来是韦扁鹊。”我尊敬地说。

韦郊听着这称呼,显然十分受用,他笑眯眯朝我一揖:“夫人慧眼。某亦久闻夫人之名,昨日初遇,得睹夫人尊容,果然貌若天人。惜彼时身处无奈,某不得与夫人倾诉……”

“王晖!”魏郯拉着脸,朝帐外喝道,“将韦郎中拉出去!”

王晖闻声进来。

“某师从姚扁鹊门下,夫人亦称某‘扁鹊’!”韦郊反驳道。

魏郯冷笑:“王晖,将这‘韦扁鹊’拉出去。”

魏郯本意是再装几日,把“康复”做得更加自然。可到了第二天,魏朗来到后军,进帐跟魏郯说了些什么,王晖来告知我,说魏郯要去见魏傕。

我吃了一惊,连忙进帐,只见魏郯已经在椸前更衣。

“夫君要去见舅氏?”我问。

“嗯。”魏郯正在穿外衣,指指木架,“剑。”

我过去把剑拿过来,问:“急事?”

“对。”

我替他把革带扣好,迟疑着开口:“夫君昨日还在病中,好得这般突然,舅氏觉察了怎么办?”

“觉察了又如何。”魏郯的脸色有点沉,把剑系好,转身朝门外而去。

我看着魏郯离开的背影,有些发怔。自从成婚,他行事为人都表现得十分沉稳,从不急躁,再大的事,他也能不动声色。这一回,是我第一次感到他在真正的发火,并且矛头直指魏傕。

心底总感到忐忑不安,我出帐去,问王晖魏朗方才来说了何事。

王晖也答不上来,只说魏朗进帐,他听到二人议论的声音,说什么却不知道了。

“营中有规矩,我等侍从即便守着帐门,议事时也不可靠前偷听,夫人见谅。”王晖抱歉地对我说。

我颔首,只得回去。

一直等到下午,魏郯才回来,脸色不太好。

“出了何事?”我不想贸然去问,直接找到跟他回来的魏慈。

魏慈有些犹豫,想了想,对我说:“长嫂听听就罢了,勿传出去。”

“我传出去做甚,小叔但言无妨。”我说。

魏慈道:“丞相用荆州降将钟源训练水军,前日,钟源说北方军士不惯船上生活,日夜漂泊,许多人至今仍呕吐不适,建议丞相泊船之时以铁索相连,将士可如履平地。丞相以为此计甚好,同意了。”

我不懂些许用兵的奥妙,想了想,道:“夫君不同意。”

“大堂兄当然不同意!”魏慈有些激动,“丞相也不知是如何想的!行军打仗,讲快讲巧,如今虽是水上,可大舟相连,万一有急情,铁链羁绊,如何调动?水寨虽大,笨重不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