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难以启齿,向一个男人问自己的相公跟别的女人的事。
傅清明淡淡道:“阿绯,你死了心吧,是他把你从我身边偷走的,现在你不过是完璧归赵。”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,声音有些奇怪。
阿绯显然也不是很赞同:“可是、我不记得你,我也不相信你,我只喜欢他。”
傅清明神色有些勉强:“你……”
阿绯有些惆怅:“什么朱子,什么南溟……我统统都不记得,我只记得他,可是为什么他就那么走啦,话也不多说,真的不要我了吗。”
忽然又有些伤感。
傅清明双眉一扬,冷冷淡淡说:“他根本就要不起。”
阿绯神思恍惚,喃喃自语:“要不起?难道是因为我吃太多吗?那我可以少吃点……偶尔饿一饿也没关系的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傅清明怔了怔,瞧出她的恍惚,便皱了眉,沉声说道,“不是你的原因,是他……他配不上你。”
阿绯心头一痛,情不自禁地大声叫:“可是我觉得他可以的!”
傅清明面上也有些怒意:“不许这么说。”
“你又要说你是我相公吗?”阿绯歪头看他,白日的阳光下,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好看,斜飞入鬓的双眉,引人入胜的丹凤眼,鼻子英挺,朱唇勾魂,且着锦衣华服,束发金冠,腰间环佩,装扮处处透着高贵不凡。
这个人,英伟,俊美,威严……还有些贵不可言似的……
但看着怎么如此陌生呢。
阿绯能想到的不错的词儿都可以加在他身上,但阿绯不觉得自己认得他,更不觉得自己消受得起他。
就是那种极陌生的感觉,当看着他的时候……隐隐约约,还让她觉得不舒服,似有些怕……
“你不要也骗我,我不认得你,也不记得曾见过你,”阿绯慢慢地说:“而且,相公那么老实都靠不住,你这么……奇怪,来历不明,叫我怎么相信?”
傅清明道:“他老实?他从一开始就骗你,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是真的。”
阿绯张了张嘴,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。
傅清明的眼尾有些微红:“你记得我叫什么吗?”
阿绯呆了呆,还没有想起他叫什么,眼前却条件反射般地出现一大堆被她藏好的鸡蛋。
她记忆深刻,真真难忘。
清明节那天,宋守都会早早地把准备好的鸡蛋煮熟,阿绯一般能领到十枚左右的鸡蛋,并且大慈大悲地给宋守一个,然后用自己的鸡蛋部队跟宋守的那一只对撞,胜利的总是她,失败的那只——被撞碎,宋守就会小心翼翼地剥开,喂给她吃。
然后,守财奴一样的阿绯会把剩下的鸡蛋据为己有,因为一时吃不了,就跟母鸡一样的藏起来,慢慢消灭。
可是现在那些都不会有了。
“阿绯!”傅清明看出她的走神,沉声唤道。
阿绯回过神来:“鸡蛋……”
傅清明呆住。
阿绯张了张口:“不对,是清明。”
傅清明眼神疑惑,继而有些了然似的看她,又问道:“那我姓什么?”
阿绯张口,居然忘记了他姓什么,她没有再虚与委蛇的心思,就说:“我忘了。”
傅清明的眼神,骤然之间有些冷。
“你忘了?”傅清明慢慢地重复。
阿绯喝了点酒,整个人有些晕陶陶地,加上心里委屈,竟也不怕他,抬手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顶嘴:“我就是忘了,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想……”傅清明乍然起身。
傅清明本是盘膝坐着的,他骤然而起,单膝跪地,一条腿屈起,手往旁边一扯,便抓住阿绯的肩。
阿绯尖叫了声,整个人便被他抓了起来,身子飞起又落下,正好跌入他的怀抱,继而被牢牢禁锢。
阿绯眼前发花,还没来得及分辨发生什么,傅清明便吻落下来。
他的唇强势地压住她的,阿绯无法出声,只能呜呜地叫,双腿拼命乱踢,却什么也踢不到。
傅清明按着她的腰,令她的身子紧贴在他的胸口,他吮住她的双唇,缠住她的舌尖,舌头像是在她嘴里横行扫荡一般,令阿绯几乎窒息。
阿绯的脸憋得通红,试图挣扎却又浑身无力,双臂却被他抱得牢牢地,只有腿仍旧踢来踢去,却也越来越慢了。
傅清明一手抱她,一手往下,便撩起她的裙子,阿绯察觉双腿间多了阻隔,腰肢扭来扭去试图躲闪,却无法阻挡他长驱直入。
傅清明的手指抚着她底下那柔嫩的密处,隔着薄薄的亵裤,能察觉微微地温香透出,蚀骨。
起初她还扭动挣扎,然而越是动,同他之间的摩擦便更狠。
渐渐地阿绯便不能动了,酒力上涌,她的脸儿通红,就连因为挣扎而露出的胸前白皙肌肤也微微泛着诱人的粉红色。
她的手无力地抓着傅清明的肩膀,手腕一荡,就好像攀岩的人捉不住岩石,便坠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