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看他身后无人,就说:“洗脸。”南乡就也过来:“我也要洗。”无名怕他手忙脚乱地不方便,就把他抱过来,南乡撅起屁股抄水洗脸,顺便又喝了两口水,无名说:“别喝,会肚子疼。”
南乡又只洗脸,站起身来后就看无名。无名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,就问:“怎么了?”
南乡抓抓头,忽然口出惊人之语:“你真不是我爹吗?”
无名身子一抖,却做若无其事状:“怎么这么问?”
南乡皱着眉想了想:“虽然脸长得不一样,可是感觉很像是我爹……奇怪……你不是我爹变的吧?”
无名啼笑皆非,咳嗽了声:“别乱说,让公主听见了会生气。”
南乡叹了口气:“公主也很想念我爹啊。”
无名不动声色说:“是吗?你怎么知道。”
南乡说:“我当然知道,以前住客栈的时候,我有几次听她说梦话,都叫我爹的名字呢。”
无名看向南乡,眼神变得温柔了些:“好了,回去看看公主醒了没有,我们要赶路了。”
两人回到车边,南乡自动爬上车,就入内查看,外头男人回想南乡方才的话,面巾下的唇角一挑,正在出神,却听到里面南乡叫道:“公主……你怎么了?头怎么这么烫?公主你醒醒!”
男人听了两句,脸色一变,轻轻一跃,便跳到车上,他的轻身功夫十分高明,如许高大的身子落在车上,马车居然纹丝未动,男人钻入车厢:“怎么了?”
南乡见他进来,急忙拉住他手:“大叔你快看看公主怎么了,为什么叫她不醒?”
男人垂眸,看见阿绯脸色发红,呼吸急促,他心头一震,把裹在手上的布条拆下,在阿绯的额头一模,心中震惊之余暗叫了一声不好。
南乡在一边担忧地我呢:“大叔,我公主姐姐怎么了?”
无名看他一眼,慢慢说道:“她大概是受了寒……身子虚,病了。”嘴里这么说着,心中不由地有些责怪自己,阿绯闷闷不乐他其实早就知道,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昨晚上烤鱼的时候她自己在河边坐了那么久,吹了那么久的冷风,他虽看在眼里却并未就去阻止,她受了寒是一个原因,另一个原因,怕是因为她心中有些郁结,其实……他都知道。
车厢门开着,两匹马儿略有些躁动,打着响鼻,准备奋蹄赶路。
无名回头看一眼那不远处的凛凛雪山:阿绯这时侯病了,到了山上更冷,她可会撑得住?但是不走的话,若是变了天,那么再动身就遥遥无期了。
正犹豫之时,却听得一声咳嗽,怀中的阿绯睁开眼睛,四目相对瞬间她的眼神迷蒙了一下,而后就轻声说:“天亮了吗?快……赶路吧。”
她的声音很微弱,但却坚定,“无名”望着她微红的脸颊,抱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握紧了一下。
作者有话要说:偷偷亲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