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枕云此时完全没有了睡意,掀起被子坐直起来,一睁眼就与赵墨那双眼对视上了。
她揉了揉眼睛,道:“赵遇白,一大早的你盯着我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赵墨淡淡道,起身走出屋外,给她端进来一盏药,道:“小云儿,今日该吃药了。”
闻到苦药味的吴枕云捂唇轻咳两声,皱眉道:“什么时候能不吃啊?”
赵墨道:“待你有身孕的时候。”
吴枕云:“…………”
她苦恼道:“我要是这辈子都没有身孕,是不是就要吃一辈子的药啊?”
赵墨舀起一勺药,顿了顿手,道:“吴枕云,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?”
她忙摇摇头,“我没有。”
她哪里敢怀疑?
“吃药。”赵墨抿了一口,温的,递到她嘴边服侍她喝下,道:“过几日让任安闲来再给你把把脉,看看你身子如何了,若好了些就减些药量。”
吴枕云嘟哝道:“我本来就好好的,你偏要我吃这些苦药调理什么身子。”
“好什么好?”赵墨淡淡道:“看你这小身子骨弱得很,每次同房时我都不敢太用力,生怕把你给冲撞得散架了。”
“赵遇白……”
吴枕云可以接受赵墨说这些荤话,在床上,在夜里,在缠绵时,在她耳边,都行,唯独不能接受他在这个时候顶着一张冷清的脸,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。
“我没有那么弱,你不用那么小心……”
吴枕云说到这里就自己认怂了,立马抿唇止住了话。
她凑到勺子边含了一口药,还没咽下去时,又听得赵墨问她:“小云儿,昨晚夫君怎样”
“咳咳咳……什么怎样?”
吴枕云被他的话呛出了苦药,逼出了脸上红晕,咳嗽连连。
赵墨用锦帕给她擦嘴,一面擦一面用指腹轻按她的樱唇,摩挲……
“唔……赵遇白,不……”
吴枕云忽觉得喉间被噎住了。
赵墨的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,若青竹一般,指腹上薄薄一层茧是常年抚纸执笔磨出来的。
这双手平日里处理公,奋笔疾书,运筹帷幄,现在却被赵墨用来做这等淫靡之事。
哼!龌龊!无耻!
吴枕云的樱唇很软很柔,娇娇嫩嫩的,贝齿也并不锋利,檀口清甜温热。
这张嘴平日里毫无感情地审问嫌犯,宣读律法,冷漠无偏私,现在也不例外,狠狠咬下某人探入的手指,嗷呜!
一咬下去,就给口那修长的食指和指定了罪名——有意侵犯。
唔……他的食指和指都不好吃。
被狠狠咬一口的赵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反而变本加厉。
吴枕云不知该如何应对,只能支支吾吾,抬起一双盈润的可怜眼眸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