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睁眸,看着炉内往上窜的火苗,只觉后颈一阵细密的呼吸,身子被蜷在身后的人近乎贪恋的拥着,未曾放松分毫,阵阵松香将二人包裹在其。

“啪”的一声,柴被烧的迸裂开来。

苏棠动了动酸软的身子,撑起手臂想要起身,手却立刻被人抓住了。

“又想跑吗?”郁殊的声音带着些沙哑。

苏棠一怔,转头看去,郁殊正看着她,满眼的紧张,苍白而肌理精致的胸膛布着几道疤痕,却比以往淡了许多。

她顿了顿:“昨夜……”

“你没喝醉,我也很是清醒,”郁殊打断她,“所以,不是意外。而且你说……”

说到此,郁殊的心剧烈跳动了下,双眸泛着潋滟的光,直直盯着她:“你说,你喜欢我这样。”

苏棠仔细想了想,想到昨夜郁殊穿着白衣那番诡异的场景,以及之后自己说的话,以及后来的所作所为……不觉懊恼蹙眉。

郁殊注意着她的神色,不由伸手,指尖将她紧蹙的眉心揉开,声音低头沙哑:“苏棠,这一次,你须得对我负责了。”

苏棠忍不住眯了眯眸,郁殊的手指很是刁钻,力道刚刚好,本有些晕胀的额头舒适了许多。

“舒服吗?”郁殊低低问道。

苏棠轻应:“……嗯。”

“昨晚呢?”

苏棠长睫一顿。

“只是第二次,以后,会更舒服的,好不好?”郁殊将下颌落在她的肩窝,轻轻蹭了蹭,“不要再跑了,我怕我会受不了。也不准不要我,否则……”

否则什么,他未能说出口。

他做不到伤害她,连威胁都说不出了。

他把自己的弱点一五一十的呈在她的跟前,她拿着羽毛或是匕首,他都别无他法,甘之如饴。

苏棠在他怀动了动身子,下刻却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怎么了?”郁殊匆忙松了力道。

苏棠顿了下,半晌才道:“腰酸。”

郁殊身子一僵,下刻唇角微扬,手落在她的腰身一下一下揉着:“我的错,只是……怕是改不了。”

苏棠没好气的侧首看他一眼,任他揉着腰。

郁殊只觉手下如一块上好的凝脂白玉,出手重些都怕伤着,女子散落在后背的如墨一般的青丝与白皙的纤背,格外逼人。

郁殊喉结微动,匆忙移开目光,下刻道:“棠棠,昨夜你说的话,再说一遍好吗?”

昨夜如一场梦,哪怕他此生都不会忘记她的那句话,却仍惶恐不安想要确认一番。

苏棠趴在床上,良久道:“我说了什么?”

郁殊本揉着她腰身的手一顿,罕有的满眼错愕:“你……”

苏棠拥着朱瑾色的被子坐起身,看着郁殊坦然道:“我忘了。”

郁殊:“……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