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民众又见敬安得胜,捉了无数贼寇,个个拍手称快,有人挑了爆竹便放,长街上围观者一时人满为患,声声喝彩。
敬安回到县衙,贺知县收了风,早率众出来恭候,敬安便将活着囚犯们吩咐关押入县衙大牢,好生看管,择日审讯,死了那些,着仵作验尸,有人认领话,办连坐之罪,被人认出话,亦要查其家族,若是陌生面孔,验尸之后,拉到县衙广场之上,曝尸三日,以儆效尤!
这样严厉处罚,紫云县从未有过,然而贺知县见此人杀气隐隐,兀自未退,也不敢多言。只唯唯诺诺答应,敬安简单吩咐完毕,见众人领命各去各位,才同贺知县入了内,喝茶歇息。贺知县一边又吩咐准备宴席,给敬安庆功洗尘。
命劫数当街被掳
贺知县命人准备宴席要给敬安洗尘,不料这少年将军稍坐了片刻,便起了身来,说道:“本侯有一人须见。”贺知县愕然,起身挽留之即,那人却大步流星,已经出了衙门。
敬安出到外面,翻身上马,急急忙忙直奔天水镇上府衙而来,原来这镇跟县衙相距不远,镇上之人正也得了安远将军得胜消息,寻了鞭炮来放。敬安白马如流星而过,众人退开两边,不晓得将军为何突然来到。
敬安来到镇府门外方翻身下马,自有差役忙不迭将马牵了,敬安进内,惊得一帮差役急急忙忙差人进去通知镇长。敬安只不理会,却奔着库房而去,转了几个弯,正看到姚良捧着一叠书文,准备拿进去抄写,敬安见他,笑容可掬,叫道:“小郎!”
姚良听得有人唤他,一转头见到敬安笑如春山,他也知道敬安黑松林一战甚是得意,却是做梦也没想到敬安会来寻他,当下将手中书文尽数放下,飞快迎上来,先行礼,说道:“小人恭喜将军大人获胜!”敬安见他恭敬,伸手便抓住小郎胳膊将他拉起来,笑道:“何必如此多礼,本侯特意来寻你,若无小郎你昨日那番说话,今日这功绩也不会轻易做成。”
姚良闻言,甚是不好意思,说道:“小人不过是随口转述……还得将军大人英明布置,若是无万全之策,也是捉拿不到那诸多匪徒。”敬安听他话中有异,不由问道:“小郎何必谦虚?本侯特意而来,就是想要带你去见贺知县,你出好计策,本侯才能做成这番,怎可委屈你再留在这里做些杂役公事。”
他一来想要讨月娥欢心,二来有心提拔姚良,不料姚良闻言,却面色一变,说道:“承蒙大人错爱,然而大人却是误会了。”
姚良是个诚实之人,他自知道那是月娥说,见敬安如此器重自己,他却不敢就冒名邀功,他又不晓得敬安心底对月娥那番念想,就有什么说什么便是。
敬安不解,说道:“何来误会?”于是小郎摆手摇头,说道:“小人不敢隐瞒将军大人,那番说话,并不是小人主意。”敬安一怔,问道:“你这话何意?”小郎便说道:“大人容禀,那些话,是小人家姐对小人所说……乃是家姐同小人无意中闲谈说起话,小人记在心里,当日见大人为贼情所困,才一时嘴快,对大人转述了一番,也不知事情能成,这是镇民福气,上天护佑,也是大人安排之功。”
敬安听了这话,晕晕乎乎,有些不能相信,便望着敬安,说道:“小郎你此话当真?”姚良点头,说道:“小人怎敢欺瞒。姐姐也并不知道我对大人说过这些哩。”
敬安撒了握着小郎手,转身向着栏杆边上走了一步,心头惊疑不定,只想:“没料想,这计策竟然是那村妇所出……她倒总是能令本侯觉得意外……只不过,一个乡野村妇罢了,怎会有这等心思计谋?难道是本侯小觑了她?又或者……不过是她误打误撞罢了?不错,定然是她误打误撞……”他一颗心浮浮沉沉,如此劝服自己。
身后姚良说道:“小人惭愧,当日没有同大人说明白,让大人白跑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