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婀紧蹙着眉,通过面前的镜,看见男人一伏身。
“不要——”
她唤出声来,檀口如樱,吐出的雾气又将镜面弥漫。
他于一片雾色抬起眸光晦涩的眼。
她还是处子之身。
小臂内侧的守宫砂赫然在目。
叶云婀知晓,苏尘虽是太监,但也可以借助许多外物来行房。手、口、玉……只要他想,她就不能拒绝。
她看见苏尘转了上半身,抽出一旁的小屉,取出一个锦盒来。
锦盒精致,用明白色的帛包裹。
她突然感到绝望。
“不、不要。”
她压着声音,转过头来,两眼湿漉漉的。
像一头受了惊的小鹿。
云婀扯住他的袖子,低声:“求求您……”
苏尘眼有片刻异色。
下一刻,叶云婀看清了他手的物件——一个银色的小药瓶。
她一噎,眼睁睁看着对方镇定自若地将瓶塞打开。
苏尘抬眼,瞧着女子红透了的一张脸,勾了勾唇,“怎么?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她悄悄咽了咽口水,有些羞愧。
苏尘取来棉布,蘸了药,敷在她的背上。剧烈的灼痛感从伤口处传来,让她几乎将银牙咬碎。
有豆大的汗珠从面颊两侧流下,她痛苦地紧蹙秀眉,苏尘却气定神闲地坐在一侧,拭着她背上的疤痕。
擦拭完,他将药一收,回头睨着她绯红的面色。
“六小姐在想什么?”
叶云婀自然是不敢言语,在他的目光,将衣裳往上拉了一拉。
他的声音冷淡:“莫以为本督好心,这天寒地冻的,本督怕你死在月沉府上。毕竟六小姐也说过,要尽心服侍本督。”
那他便全当捡了个便宜的丫鬟,只供口食。
何乐而不为呢?
男人站起身子,又斜斜倚在身后那张贵妃椅上。云婀硬着头皮,将衣裳一件件穿上 。
他慢条斯理道:“日后你便在这儿支个床,日夜在此处照顾本督起居。我会禀告圣上,给你个侍妾的名分,也不算是亏待了你。”
她点点头:“谢过千岁大人。”
苏尘揉了揉太阳穴,突然又想起了什么:“过几日宫设宴,你同我一起去。你可会吹笛?”
云婀一顿,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