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在男孩尚在襁褓时,轻轻锤捏其亵物,直到他啼哭才作止。
待他适应这种力道之后,又缓缓施力,久而久之,将其麻痹。
男孩也成了阉人。
这些人,大多都是由于家饥寒交迫,不得已而为之。
那剩下的人呢?
云婀抬眼,“剩下的人,便都要去鬼门关走上那么一遭吗?”
那他呢,他也是去鬼门关,经历了那么一遭吗?
被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,手脚被死死绑着,像头任人宰割的猪羊。
即便是疼,也不能动弹。若是有人受不住了,拼命挣扎,则会有因流血过多而死的风险。
“望之不似人身,相之不似人面,这便是阉人。”
这便是阉人。
望之不似人身,相之不似人面,听之不似人声,察之不近人情。1
苏尘放下笔,声音缓缓。
“因为从暗沼来,受过世上最为残也怪,他虽然是个太监,身材却不似其他阉人那般矮小。
叶云婀抬头,两眼望向他。
身处暗沼、满身污秽,万人厌恶、憎恨是他。
风情万种、俊美漂亮是他。
权势滔天、手段很辣也是他。
不知是不是屋外的光被他挡着了,叶云婀觉得屋内有些昏黑,加之苏尘又逆着光,这让她看不太清对方面上的表情。
叶云婀只觉得他的声音平淡。
可她的心思却不甚平淡。
她觉得心悸,心潮汹涌不止,听得她竟觉得身子骨有些发疼。
见她尚在恍惚,苏尘抬起袖子在她眼前晃了晃,一抹绯色掠过,叶云婀看向那人。
他面颊一如既往地发白。
她忽然很是心疼他:“督公,我为您备药。”
算算时间,已经到他午睡的时候了。
这些天,除了替他准备睡前安神的药之外,还要备些消肿化瘀、疗养身体的药。
桌上的药罐子叮叮当当,看得她有些眼花缭乱。
她将药备好,上前去喂苏尘。
这些天的相处,让叶云婀已经习惯了与他的相处模式。她习惯了每日替苏尘备药,习惯了每日与他睡在一个屋里,甚至习惯了每日为他宽衣解带。
她将双手放在他的腰侧,苏尘配合地将两臂抬起,少女微低着头。
若是细看,还是能注意到她发红的耳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