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摄政王还未用夕食,不如用了夕食再谈?”
“不必,臣还有军务不曾处理,太后有话便说。”虽是臣,但慕祈在太后面前并没有放低姿态。
太后心里不舒服,觉得慕祁太傲,看不上她这种女流之辈,脸上笑容却不变:“听说最近君娇那丫头在府上生了不少事情,可给摄政王带来麻烦了?”王府发生的事情,君娇都派人送信到了宫,毕竟与她沾亲带故,太后还是得帮君娇说上两句。
慕祁并没有否认,他说道:“太后已经将她赐给臣,就算惹了麻烦,臣也会代为管教,太后不必为她担心。”言下之意,就是要太后别多管闲事。
自从成了太后,谁对她不是毕恭毕敬的,也只有慕祈敢这么跟她说话,太后满肚子话都被堵回去。
心恼火,只觉得慕祈越发不好说话了,她压了压怒意,平静道:“听说摄政王新纳了一房美妾,曾是淮王府上的舞姬,摄政王如今正宠的厉害,不知可有此事?”
慕祈心很是不悦,不过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,就算不高兴,面上神色也是淡淡的:“这是臣的内宅之事,不劳太后关心。”
太后嘴角笑容微僵,不过很又调整过来,她笑了笑道:“王爷内宅之事,哀家自然管不着,哀家只是想要提醒王爷,莫要被美色所迷,尤其是淮王送来的人。”
太后自从垂帘听政之后,什么事都想插一脚,也一直将淮王看做眼钉,想要除掉他。
慕祈没有动淮王,不过是想要用他来制衡太后而已,有淮王这个隐患在朝,太后便不敢跟他翻脸。
太后这么说,无非是想要借他的手除掉淮王,解决心头之患,然而慕祈却没那么容易被利用。
他沉声道:“此事本王自有分寸,无需太后操心,皇上如今身子不大好,太后若真闲得慌,不如替皇上多诵经。”
慕祈离开蓬莱宫时,听到宫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,他冷冷勾唇,大步往外走。
次日,慕祈再与小皇帝和大臣们遴选考生之时,将张志远,宋明这两个人都排除在三甲之外,原因无他,这两个人是太后娘家举荐上来的,慕祈不想用,小皇帝向来懦弱,不敢反驳慕祈,只得答应。
当这消息传到蓬莱殿时,太后气的又掀翻了食案。
殿试结束后,慕祈才好不容易闲了一天,这日,君娇哭哭啼啼的来了乘风院。
君娇抹着眼泪跪在慕祈面前,哽咽道:“王爷,妾为人所害,请王爷为妾做主!”
慕祈抬眸看着君娇,只见君娇的脸肿的如往日的两倍大,眼睛肿成了大核桃,脸上,脖子上都是红疹子,像是得了天花,慕祈皱了皱眉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听到慕祈询问,君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,眼泪汹涌而出:“王爷,是燕媚给妾下毒,毁了妾的容貌。”
听到燕媚,慕祈的心口微痒,他将那股念头按捺下去,抬眸对秦嬷嬷道:“去将燕媚叫过来。”
不仅燕媚来了,玉澜也闻讯赶来,嘴里称是关心君娇的脸,实际上是过来看热闹的。
燕媚进来时,见君娇站在一侧,脸肿的亲娘都认不出来了,心里憋着笑意,脸上却半分不显,神色淡定的上前给慕祈行礼:“妾给王爷请安,不知王爷唤妾过来所为何事?”
慕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见燕媚今日穿着一身樱草色齐胸襦裙,内衬交领上衣,双手挽着浅紫色披帛,束着坠马髻,发髻上插着一直海棠步摇。
脸上脂粉未施,却看得出来,气色比从前更加好了,肌肤白里透红,吹弹可破,就如被男人滋润过一般,那双杏漾着水光,像是春阳下的湖面。
就连一旁的玉澜给他请安,慕祈的眼神也没有从燕媚身上挪开,他语气沉沉道:“燕媚,是你给君娇下毒毁了她的容貌?”
事实上,他并不关心君娇的死活,但事情既然闹到了他面前,他作为一家之主不得不管。
燕媚红唇微张,愣了有一下,这才将目光看下一旁的君娇,随后她咬了咬唇,装作很无辜的说道:“姐姐,妹妹从未给你下毒,你对妹妹可是有什么误会?”
君娇见燕媚矢口否认,而燕媚容光焕发,脸蛋根本没有被毁,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燕媚根本没用她的玫瑰油,这个贱人骗了她!
原本红肿的脸气的更红了,像只鼓气的河豚一般,她面目扭曲道:“燕媚,你还敢狡辩,要不是用了你的香膏,我怎么会毁容?”
燕媚心里冷笑,分明是你自作自受,却来怪我,见君娇哭哭滴滴的样子,不就是哭么,谁不会呢。
顷刻间,她的眼里就泛起了水雾,委屈的咬了咬红唇:“妹妹采了数十种花瓣,和十来种名贵的药材,特地制成香膏给姐姐用的,那香膏妹妹自己也用了,绝对没有任何问题,姐姐为何要这般诬陷我?”
第19章 蛇蝎毒妇 妾初来王府便遭此毒手,还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