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，两人视线交流。

这一眼，一眼万年。

就这样，两个人很面对面了。

“那个，你们聊。”这个时候许山，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电灯泡一样，想了想，还是提前先告辞了。

这个时候，只剩下了莫雪跟裴蕴白两个。

面对面地坐着，却有那么一点的相顾无言。

时间，在他们之间实在是阻隔了太多时间，久到他们现在两人之充满着陌生。

“你……”莫雪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是好。

裴蕴白看着莫雪，随即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
他想说话真，但是在这个时候，能够说出口的竟然就只有这三个字。

这三个字虽然足够简单，但是里面却蕴藏了太多太多感情。

莫雪听着这三个字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，随即道：“这三个字，你不必说的。”

他没有对不起她，只是……阴差阳错而已。

或许在那之前，莫雪对裴蕴白是有怨的，但是在知道了所有内情之后，她知道 ，他没错。

只是，她没错，他没错，错是谁呢？

“不，若不是我，你不用承受那些，是我强势地加入你生活，却没有能力保护好你，保护好我自己，让你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东西，在你最需要我时候，没有在你身边陪伴你。” 裴蕴白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我现在只希望，日后有机会能够补偿你。”

莫雪听到这句话，直勾勾地看向裴蕴白，“不用补偿，现在我日子过得好，不用任何补偿，许现在这样的情况，对你我之间都好，我不想要再打破我现在的生活了。”

她知道自己心还残留着对裴蕴白的爱，但是这爱现在的她承受不起。

她现在不想要再插入一个人，去迎接新的挑战，她的生活，除了他之外，还有。

他不再是她唯一了。

裴蕴白听到莫雪这话时候，却发现自己依然冷静得过分，许是因为早就知道莫雪会有这样的选择吧！

“我没有想到破坏你生活，我只是希望能够重新加入你生活，我不会逼迫你，只希望我们之间顺其自然。”裴蕴白直接。

顺其自然，莫雪听着这四个字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。

好吧，就顺其自然吧！

她知道，自己心还放不下，觉得自己生活不该要再参合对方，但是她了解对方的性子，他不会放弃，他依然还会参与到自己生活。

宣言无用，还不如顺其自然。

这个时候，莫雪也有那么几分无奈，为何会从许山的嘴里知道那些话，知道了之后，对于裴蕴白就有那么一点的狠不下心。

毕竟，在这件事，裴蕴白也是受害者。

想着，莫雪真觉得自己思绪实在是太过于混乱了。

许她还是不够冷静。

想着，又有那么一点的失神。

裴蕴白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，看着思绪有些发散的莫雪，眼底隐隐地带上了一丝笑意与怀念。

既然过去了这么年，即使她已经变得更以前不同，但是很小细节，却还是在告诉他，她就是他记忆的她，依然还是那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