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——”
“不过,”林愉忽然凑近含笑看着他,被他伸手点开也不恼,“你也是在乎我,为我吃醋,这件事情我们也说好扯平了?我就是解释一下,让你不要误会嘛!”
“吃醋?”他压着林愉的腰把人压回被褥里,也没有转回去,学着林愉侧躺,一直没有放过她方才踢过来的脚,“你想象力真好!”
她心情尚好的不计较,打了一个瞌睡,“这个我们就过去了。”
傅承昀不说话,只手搭在她腰上。
林愉抓着,自然抓不住他,就说话转移注意力,“第二个就是,就是我跑走的事。”
傅承昀手上力气重的些,“疼,我有错有错,你别掐我了。”
“好,你说。”
“那糖我和你说过了,回来可以给你吃,谁叫你当时…”林愉红了脸,斜睨他一眼,傅承昀躺着,低沉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,“我当时怎样?恩。”
“谁叫你没轻重,你还想在那船上要我。”林愉被他挠痒,按着他探进去的手挣扎着,“你解我衣裳的,外头都是人。”
“那我也是要面子的人,我自然也要生气的,我生气就不应你了。”
傅承昀捞过她,轻笑着把人捞到怀里,笑问:“说完了。”
林愉手抵着他胸口,“说,说完了。”
“乖。”傅承昀抓住她的手,眯眼看着她,“该我说了。”
林愉有些不安,手腕在他掌心挣扎着,试图拯救一下,“相爷,我们好好说呀…你别压我。”
“好,好好说。”傅承昀顺着她,只是躺的离她很近,他一只手描摹着这张又喜又恨的脸,想起静湖深不见底的水,眼底带出冰刃一样的锋利,“林愉,你疼了可以说,苦了可以叫,就算你认识一个两个竹马,你心里没他们,这些都无所谓。你嫁了我,我便有信心你一辈子是我的人,你也跑不掉。”
“但是林愉,你跳什么船——”
他笑着,细细的看着林愉,手往下拍着被褥,下面是她蜷缩的双腿,“这双腿,你跳什么?你跑了我尚可抓你,可你跳船,你知道静湖多深吗?”
一想起林愉隔着乌篷船和岸边的缝隙轻轻一跃,她的身子就悬在静湖之上,她笑着,脸上带着解脱的轻,精致的面容没有任何犹豫,她往下跳的样子…
就像当初,他那个狠心的娘,说好带着他去上京,却转身跳了姑苏水。
同样的阳春三月,桃花漫天,湍急的河水带着女子决绝的笑容,顺水而下,再也没有回来。
“昀郎,娘不去上京了,娘要你活着,不被娘连累的活着。”
可他那年九岁,怎么活?
他嘶喊着,顺水跑着追,伸了很长的手,却抓不住。
今日,他也抓不住林愉。
林愉察觉到他不对,这样的神情只在情书那天出现过,忍不住挣脱,这次可能是他走神,林愉轻而易举的挣脱了。
挣脱的那一瞬,傅承昀忽然抬眸,狼一样的盯着她。
林愉骇了一跳,伸出去的手停在一半,最终还是主动把手给他,软声道:“相爷,你怎么了?”
“你别生气,我往后不那样跳,我都听你的,你担心我,我都听你的。”
傅承昀薄唇轻抿,卷长的睫羽一动不动。
他不说话,林愉心里有些虚,但还是忍不住靠近他,试探道:“相爷,你是不是…是不是喜…喜欢我啊!”
傅承昀心里一震,手就要拿开,林愉不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