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

蓄意谋娶 谢书枍 1811 字 6个月前

林愉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,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,方才沐浴玉簪摔碎,她没有办法临时拿了魏瑾瑜送的挽发…她就不该为了逼傅承昀给她和离放魏瑾瑜入庄子,如今和离书没有拿到,她可能也要命丧于此了。

十二季花鸟屏风依次列开,玉石画作之上滑落晶莹的水珠,自入口云蒸雾蔼之走出一红色单衣男子。

他目光注视着里面半隐半现的女子,隐忍一天的焦躁不知何时成了情欲,垂下的手自然用力,扣在蒙了水雾的木框之上。

飘着花瓣的浴池,红色的花和墨发白肤交织成一副美丽的画卷,林愉紧张的呼吸着,水下的脚趾蜷缩,不敢动作。

她能听到,傅承昀近了。

近了,也就毫无预兆的看见了玉颈之上,如云墨发之,白色的玉簪簪在上面,就好像插在他心口的刀。

“这簪子真难看。”

傅承昀蹲下,目光从玉簪转移到她嫣红的脸上,爱怜的伸手抚着她,笑道:“配不上阿愉。”

林愉屏着呼吸,手紧紧抠着池壁。

傅承昀指尖滑过,慢慢经脸骨到发丝,最后捻起那支冰冰凉凉的簪子,稍微用力,如云秀发瀑布般散落,遮盖住女子脊背,有些往前飘在水上,花上。

“这样好看。”他看着舒服了。

美色之下,是他至爱,他们曾巫山云雨共赴极乐,林愉的每一个美丽瞬间他都见过,更遑论这些刻意流露的表情。

“阿愉睡着了,睡着了好…”

傅承昀站起来,顺手拎起她的酒壶,坐在她后面,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她。

这里没有酒盅,唯一的酒盅被林愉水下的手紧紧抓着,傅承昀便扬着头,提着酒壶往嘴里倒。

果酒自高往下哗哗而落,每一声都好似落在林愉的心,如果她有衣衫一定穿好往前指责他一番,这般作态不是欠揍吗?

傅承昀自斟自酌,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林愉觉的她在水下的肌肤就要皱了,傅承昀终于站起来走了。

脚步声如来时一样很轻,好似做了一场梦,他竟这样走了。

等林愉确定他不会再回来,这才睁开酸涩的眼眸,拢着发丝从水站起,玲珑的身段一闪而过,就被罩以轻纱。

她一站出来,远远看见倾倒的酒壶边上,玉簪狼狈的躺在酒液当。

“心胸狭隘的人…”

林愉嘟囔着,红着一张秀脸走去,捡了玉簪步离去。

凄冷的夜风,傅承昀坐在屋顶,看着她溜走的背影不见,这才看向漆黑的天色。不能否认他有杀人的冲动,就在看见她云鬓玉簪之时,可杀谁不能杀她。

以往无情无欲的相爷,终于在明白了情爱之后变的怯懦。

林愉睡的不安稳,也许知道他来过,梦里竟是荒唐,就在浴池当,红花之下是她无力垂落的玉腕,上面绑着矜贵的玉带,他叫她“阿愉”,紧接着水花四溅…

林愉羞红了脸,睡梦直往被褥里埋,怪的是来到崔闲山庄再没有暖过的脚今晚热乎乎的,在她无意识叫了一声冷后脚就像被谁抱在怀里,捧在手里。

她舒缓了眉眼,傅承昀坐在床尾,就笑了。

“这般娇气,谁惯的…”傅承昀说完,这才意识道:“似乎,是我自己惯的。”

他初时虽不喜她,但也不希望他傅承昀的夫人被谁欺负,总叫她无所畏惧,后来林愉果真学会了。她懂得保护自己,也学会了谁都不靠,最终远离了他。

看着熟睡的林愉,傅承昀问道:“林愉,你自愿戴玉簪的吗?”

林愉凝眉,“恩”了一声。

傅承昀手稍微收紧,林愉不安的扑腾,脚尖勾在他肚皮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