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父母都不说话,捏了棋子塞到傅承昀手里,“爹爹玩儿。”
你爹现在哪有心思玩啊!傅承昀对着门口,“来人。”
外头很来了人,“相爷有何吩咐?”
“把他抱出去。”傅承昀指了指爬到跟前的傅予卿,“抱出去。”
铃铛想说素日不是要呆两个时辰才走吗?怎么忽然就要抱出去,傅予卿一出去谁还做的了事,这家伙也就你们降的住。
但铃铛见气氛不对,那些话她不敢说,抱着不愿意走的傅予卿出了门,林愉本来没吭声,最后倒是笑了一声,阴森森的。
等人一走,傅承昀就站起来,走到林愉面前,林愉不理他,他一来就走,傅承昀挡着她,“阿愉…”
林愉绕过他,傅承昀哪能叫人走了,直接伸手板过她的身子,林愉挣不脱就瞪他,“你做什么?仗着会武功了不起。”
得了,练武这件事怕是过不去了,他就是一时手痒,本来没想叫她知道。
“这件事我错了,我不该瞒着你练武。”
“是,知道错了,但没见你后悔,”看他闲不住的样子,如果不是说露嘴他能天天这么干。
傅承昀:“…”
傅承昀低着头,林愉倒是直接让他抬头,“什么叫不该瞒着我练武,这是瞒着我的事情吗?这分明是你不顾遗嘱,折腾你身体的事情,你知不知你伤的有多重…”
那伤口深的都看见骨头,多少人说酒不回来,养了两个月他一醒来就这样。
这是仗着底子好没当回事儿。林愉想想他背后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,发了狠把人训了一顿,傅承昀倒是不敢吭声,小意哄着听了大半天。
他受过的伤很多,半只脚迈进鬼门关的都有许多次,这还是第一次歇这么久,纵使听的整个人都不好了,但还是虚心受教。
“恩,你说的对,我错了。”
林愉说的口干舌燥,见他适时把一杯温热的水端在眼前,瞬间叹息一声,“我就是担心你,你都不知道你流了多少血。”
那件血衣脱下,他身上的血就洗了两盆水,当时止不住还是大夫下了狠针,她看见的时候傅承昀脸色白的跟鬼一样。
林愉如何会日日梦魇,不过是殃及他生命,后怕而已。
“你怎么就不知道保重自己,练武什么时候不能练,身子是一辈子的事,你要是有什么…你叫我如何承受。”
林愉说着别过头,眼眶有些红,傅承昀忙不迭是的过去,试探着伸手搂她,林愉拒绝了两回,第三回 倒是把气散的差不多,不动了。
傅承昀便弯着腰,往下牵住她两只手,和她对视,“是我思虑不周,下次不会了…”
林愉哼了一声白他,到底心系伤口,“你转过去。”
傅承昀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,听话的转过去。
林愉就褪去他的衣裳看了一下,别的还好,间最厚的痂倒是被蹭掉了些,看见里面血红。
林愉本想按两下叫他知道轻重,最后手抬起来又落不下去,也就作罢了。
傅承昀转身过来,捏着她气鼓鼓的脸颊,“别气了,再气伤身。”
林愉的另一只手被他晃着,再抬头这个位高权重的相爷可不是在和她撒娇,故意板着脸逼问:“当真没有下次了,你不要唬我。”
“没有了没有了。”
“那出门能晚些了吗?”
傅承昀方才是据理力争,真到了这一刻见人冷着脸眼也流露着对他的担忧,他手里还牵着她软乎乎的手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