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节

花间色 沧澜止戈 1570 字 6个月前

明谨查看了下耻骨,断定了他的年岁。

“叶青。”

原来谢家那个消失了的人在这里。

死了,而且死了很久很久。

在他最年华美好的年纪。

被人毒杀。

毒杀时还强行勒死。

能出现在这里,能这般杀他的人是谁呢?

“祖父。”

明谨扶额,微喃喃。

此前她对谢之檩说谢家多出反骨多禁忌,这么就应验了。

不过,明谨从谢青心脏部位卡在肋骨上的位置取下了一封信。

这封信很随意得卡在那,好像可以想像到不久前谢远出现在这里,将它留下,等着它落在她的手里。

但信内并不止纸张,还放置了一枚令牌。

青玉冷铁质感,纹路古朴雍容。

明谨摸着这枚令牌,仿佛间回到她幼年时,那时,她刚失去母亲,性子闷,藏着心事,不肯与他人言,明容怕她难过,亲自来陪她,陪她读书写字,陪她放风筝。

但在那会,他的祖父往家里带了一个人,一个威严冷峻的人,他看到了她,眼神特别怪,唤她过去,问她许多事。

她知晓对方是极尊贵的客人,不敢怠慢,有问必答,后来,他常常来,每次都要见她。

日子久了,她对此人也有了几分熟稔,但后来,他的性子越来越阴郁,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怪,常常发呆,似在通过她看另一个人。

她素来敏感,隐隐觉得不妥,但当时她的父亲实为忙碌,她不知道与人诉说……

后来,那个人给了她一枚令牌。

她不肯也不敢接。

“你聪慧非常,像她,大概知道我是谁了,那么,天下间有谁能拒绝我的赐予?”

“我若是给了你,你必须接。”

她最后接了,然后,他后面再来,就经常带了一个少年人,撺掇他给她放风筝……

回忆过往,似白纸泛黄。

低头看着令牌,明谨眼底却泛红,喃喃自语。

“后来,你终于归家,我将这枚令牌交给你,说了此事,尤记得你的脸色特别难看,问我是否将此事告知祖父,我说没有,你才放松了些。”

“可后来,你就变了,变得不择手段,变得阴狠狡诈,变得让我觉得陌生又畏惧。”

“是否从那个时候开始,你就已经开始保护我了。”

没人能应她,留给她的除了这枚冰冷的令牌,只有一封信。

明谨拆开了它,看着看着,她手指颤抖了,身体踉跄,艰难扶住了桌子,似难以置信,又痛苦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