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他不介意送她到荷花池里,喝些水补回来。
“殿下,殿下就不问问阿稚为何要哭?”
姚缨皮肤白得雪乳似的,一哭起来,鼻头红得也明显,好不可怜的娇模样,换个男人,甚至女人,可能早就扛不住,抱着她哄了,哪里还顾得上她为何要哭。
唯独周祐,不咸不淡哦了声,居然还真的问:“你是以为你哭得很好看?只要一哭,我就会心软,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?”
若不是不想这么早死,阿稚真想脱了绣鞋砸男人脸上。
他怎能,怎能这样的可恶。
对一个柔美端庄的淑女如此无礼。
姚缨那点气性上来,也是敢说:“殿下这般不知情趣,没有姑娘会真心喜欢殿下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,”周祐冷笑,“她们依然绞尽脑汁,想要讨孤欢心,甚至不择手段,丑态毕露。”
看得太多,周祐对女子也就越发反感。
姚缨顿时无语,太子殿下的自负和傲慢,简直无人能敌。
尽管他有这样的资本,可姚缨还是看不惯他这般轻视女子的做派。
姚缨认真看着周祐道:“总有女子会为殿下生儿育女,殿下不说欢喜,也该尊重。”
生儿育女?
周祐长眉轻挑,并未作声。
皇帝不急急死太监,赵无庸那老儿便是。不说纳妃选侍,哪怕他找个宫女,只要那宫女能受孕,赵无庸都能感恩到日夜烧高香,拜谢佛祖保佑。
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,必有她的过人之处,才能被他选上。
可惜,这样的女子凤毛麟角,世上能有几个。
姚缨哭了一通,心里好受了点,拿帕子拭干了眼角,也抹掉那点敏感和脆弱,豁出去道:“殿下想阿稚怎么躺?正着,侧着,面对您,还是背对您,要不要再给您唱只小曲儿,我们岭南的山歌,可好听了!”
周祐:……
她把话全都说了,他反而一个字都不想说了。
尽管,他脑子里已经控制不住地有了画面感。
“还是说,”姚缨脸颊忽而红了起来,贝齿轻咬下唇,抬眸望着男人,声里带了一丝轻颤:“侍寝也是可以的,若非要不可,还请殿下怜惜。”
好在,出门前,她突然想起,带上了那东西。
重要时刻,没准真能用上。
周祐握杯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。
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,或是精怪,上一刻还在委屈巴巴落泪,过了没一会儿,就已经能够自如地谈起房事了。
还这般子的羞涩,像是他强迫的她。
呵,鬼知道哪个惦记哪个。
妖后这回倒是长脑子了,选的这个,居然能让他分神揣摩了。
屋里安静得异常诡异。
姚缨目光往下,落到他持杯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