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琦如今28岁,二十多年以后,已经是要六十岁的花甲老人,一时愚蠢脑子发热害人又害己。

王密坤虽然没参与其,但是作为王琦的父亲,之前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医术不行只是花架子,还处处为儿子掩护,性质十分恶劣,不仅被罢免了胸外科主任医师的身份,还以滥用职权、结党营私等被医院起诉。

听说王家四处找关系,但是墙倒众人推,结果不仅没起到作用,还让人抓住了把柄,王家平时为人又不怎么样,出了事情很多人都想占便宜,本来还不错的小家族,很分崩离析被人瓜分。

……

这天晚上季茗刚到家,就听到客厅里面弟弟难掩兴奋的欢呼声,前几天彭家送过来的谢礼有一张彩色电视机票,季茗想着自从来到京都后他们还没有什么大开支,所以跟弟弟一合计,一台大块头的彩色电视机就在小洋房里安了家落了户。

彩色电视每晚这时候都会播出半个小时的竞技节目,季茗以为弟弟又在看球赛,所以才这么激动,原本想问问作业做完了没有,但是一进屋就被客厅饭桌上两个白团子吸引了全部注意。

“咯咯!咯咯!”小白团看见季茗,欢的跳着向她跑过来。

“姐姐,你回来了,小白没丢,看看他竟然给自己找了媳妇!”

季茗也非常稀罕,去年十二月的时候季柰带着小白跟同学骑自行车到郊区玩,本想带着小白去散散心,没想到这一去小白竟然丢了,姐弟俩伤心了好一阵。

季茗当时还掏钱请附近的村民一起跟着到山上转了一圈,但是一无所获,本以为小白嫌弃新家憋屈自己跑了,没想到时隔小半年,不仅自己回来了,还拐带了一个同样雪白的漂亮小媳妇。

季茗很想抱抱亲亲,但是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,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回来的,身上的白色毛毛表面粘了很多细碎的草沫还有泥土颗粒,季茗只好揉了又揉。

“小柰,你去把小白的洗澡盆拿出来,再准备一条毛巾,姐姐烧水,一会儿帮它们夫妻洗洗澡!”

在距离京都很远的华国南边,战争结束后,除了留下镇守的军队其余全部回原军区整顿,邹恒甫也在其,但是由于他带领训练的疾风团在这次对越反击战卓越的表现,得到了领导层充分的肯定和嘉奖。

正好春季招兵的时间还没有结束,疾风团因为之前只是试成立,真正的人数根本不够一个团的兵力。

所以借着这次休假上面多给了他们半个月的假期,让疾风团的士兵回到各自的家乡协助招兵。

清闲下来的邹恒甫,对于季茗的思念几乎侵占了他整个胸膛。辗转往复,踌躇了一个晚上,第二天下定决心后,他先给东省军区的前领导张义顺打了个电话,因为当初离婚的事情邹恒甫是拜托他全权处理的。

张义顺接到电话一听是邹恒甫时,想都不想就破口大骂,发泄了一通火气后,才问起他现在的状况:

“你小子现在如何,听说升团啦,又去参加南边的战争,这一点老子还真是服你,身体怎么样?受伤了没有?”

邹恒甫捡着能说的说了,然后顿了顿才有些紧张的问:“张团长,季茗——怎么样啦?”

“我以为你小子打电话是找我叙旧呢,没想到是惦记自己媳妇,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感情是我自作多情啦,你媳妇好得很,咱们军区唯一一个考上京都的大学生,怎么,难道你不知道?”

见那边没回应,感觉不对劲的张义顺狐疑的接着反问:“你小子不要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联系过人家啊,虽然当初你把东西给我我是生了一阵子气,替你抱屈,但是人家季医生最后并没有签字。”

这次不等张义顺接着说下去,邹恒甫就打断了他:“你是说季茗没签字?那是不是离婚申请也没提交上去?意思就是说我和季茗还是夫妻,是不是?”

“不是这个,难道还有别的?”

张义顺翻了个白眼,觉得邹恒甫现在有些犯傻,多简单明白的一件事,干嘛要说那么多!

不过接下来不等张义顺再想聊些其他话题,电话哐的一声就被对方挂了,剩下张义顺一个人对着电话愤愤不平,又是臭骂了好几句。

“哼!什么玩意,下次我要是再接你电话,我就不是,算了,第一次也是可以暂时原谅的。”

挂断电话激动不已的邹恒甫,先是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,随后步跑上楼向领导报告了自己的行程,得到首肯后,就跟警卫员张正一起开车前往县城。

张正也不知道自家团长怎么回事,一年多都不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写一封信,如今见他终于北上找媳妇了,心里微微松了口气。

经过南边的这次战争,团里的士兵虽然没见过季茗,但是因为她的药粉和防虫药包,大家都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团长夫人充满了感激。

站台外,张正朝着即将上车的邹恒甫挥手大喊:“加油!团长,祝你一帆风顺,心想事成!”

清洗干净的两个小白团,漂亮又可爱,蜷缩在沙发上,蓬松柔软的毛发就像是散发着香味的。

乔阿姨甚至还用家里不用的碎花布给它们做了两件小披肩,春日阳光明媚,最喜欢蹲在前院的那颗梨树上休憩。

别看小白团之前多要强的一个,在媳妇面前,也是耙耳朵一枚。就比如现在,小白团会把梨树最上面躺着最舒服的那个树杈让给自己的新媳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