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节

驯狼 一只小火腿 1717 字 8个月前

那白衣人不知使了什么技法,骨骼都听话受制,一节节展了开来。他从耳后撕下□□,半晌竟变成了个子极高的青年,面目颇有些眼熟。

这骇人的一幕落在瓒多眼里。他仔细辨认,然后开口道:“你是西赛的亲人。”

也怪不得男人如此肯定,这青年的相貌实在和西赛有几分接近。

“是。”青年恢复了原本的嗓音,极是高亢,“我是西赛的弟弟,西多吉的第四个儿子。”

“第四个儿子……”男人低声道,“西多吉不是只有三个儿子么?”

“胡说!”青年的声音越发刺耳,愤怒的喘起粗气,“我母亲出身卑微,西多吉那老东西便不肯认我。他和我母亲说,只要我向折迦艺人学戏法,和巫医学医术,之后做暗桩杀掉你,便让我归宗。我那可怜的母亲信了。我游历各邦,吃了多少苦,挨了多少打。可连母亲病死,都没人告诉我!”

他向前一步,嫉妒的大喊道:“只有我的姐姐西赛真心对我好。她爱你,不顾父亲的威慑嫁给了你。但你不爱她,你打她,无视她。你理应去死!”

原来如此。

疯子的胡言乱语,瓒多听够了。

屋子里的温度似乎升了起来,火的香气愈发浓郁,甜的令人窒息。男人额头上冒出汗,因此对仇人之子的啰嗦格外不耐烦。

瓒多试图起身,从殿上的武器架里抽出利刃,直接结果了对方。但才站起来,腿却不听使唤,竟又摇摇晃晃跌了下去。

青年脸上浮起了狰狞的笑:“陪西赛养病时,我便给你下了毒,火香料就是引子。你不喝这茶也无妨,不过是早一刻晚一刻的功夫,都会暴毙而亡!”

瓒多的一张脸开始涨得通红,皮肉都好像被开水烫过,锥心灼烧。

“西赛已经怀孕,再用不着你了。她的孩子,以后就是瓒多,是雪域的王。”青年状若癫狂,“我多的是机会可以动手,但我要留到你杀掉西多吉,再亲手杀掉你的弟弟,扫除西赛孩子的一切障碍。在你最志得意满的时候,再杀了你!”

男人已经无法反驳了,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,只剩□□。

青年走了两步,突然换了圣者的声音,自有股悲天悯人的意味:“我理应看你全身血管爆裂、痛苦死去。但我毕竟不是你——我心善,愿意送你一程。”

他从白衣里抽出一段软绳,套在了瓒多的颈上:“你当初是如何勒西赛取乐的,我便如何送你去往生净土。下辈子,做个人吧。”

说完,软绳收紧,死死陷入瓒多的皮肉之。

男人的脸从酒红变成青白,很已是出的气多,进的气少了。

那青年眼狂喜,欣赏着瓒多痛苦的喘息,却也忘了殿尚有其他人在——毕竟措仑已死,南平不过是个纤弱的少女,毫无威慑。

但就在此时,一个身影飞扑过来,从后面死死扯开青年!

西多吉的私生子大骇,回过头去。而攻击他的,竟然是本已经死去的措仑!

少年胸前虽挂着血印,却毫无被刺穿的迹象。

两个人登时缠斗在一起。但这次,措仑没占到什么便宜。他断了只胳膊,在密道里又受了太多伤,不多时便力竭。

白衣人把措仑压倒在地,一手扼住他的喉管,另一只手握成拳,冲少年的太阳穴挥了过去。

“啊——”

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。

不是措仑的,却是“圣者”的。

那青年踉踉跄跄走开几步,背后插了把短刀。这一刀半深半浅,停在了肩胛骨之间。

南平站在他身后,满手是血,一脸茫然。

“……再插他一刀。”措仑对南平说,无力的抬手示意。

青年此时也反应了过来,试图把背上的刀□□。

但南平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