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骗人,我看灯台还亮着呢。”玛索多的娇蛮性子,纵然是瓒多去拦,也要硬杠几分,还能怕个屈屈侍女不成。
她硬要去闯时,寝宫的门开了。
“是谁在无礼?”南平立在光,衣装齐整,仪态威严。
自上次赛马过后,玛索多倒是对王后有了几分打心眼里的尊敬,因此亲亲热热的上前:“我有喜事来说,王后不请我进去坐坐么?”
话到这地步,南平一顿,转了身:“进来吧。”旧时光整理
……
措仑是头回钻进女人的被子里。
刚刚听到玛索多的喊声,他本意是不想动的。
一没偷二没抢,他和南平两个人光明正大的互相喜欢,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大大方方与玛索多问好就是了。
但是南平脸色发白,应是又触了她的那套“兽兽不亲”的道理。最近措仑时常觉得她好些了,但只要旁人一来,又往后退着走。
既然知道对方是这么个性子,他便没有抗拒南平推着他,躺上殿里那张唯一能藏人的床。
高城本是席地而卧,所谓的“床”也不过是张矮榻,地方并不十分宽裕。好在南平害冷,夜里好多盖被褥,因此冬天的毛垫大多还没撤。
措仑囫囵拉过两床被褥,把自己全头全尾的蒙在了里面。
春天暖和的时候,部族里也有男人会去钻姑娘的毡房,一呆一整晚,人影耸动。
“这是干什么呢?”少年有时路过,也会好。
德加用马鞭敲掉靴子上的泥点子,哈哈大笑:“摔跤!你要是喜欢上姑娘,也会想去的。”
措仑从来不去,他觉得没意思。
和姑娘在帐子里摔跤有什么趣味?还不如骑着隆达在草原上转转,风泠泠的吹在脸上,跑的飞,多么活!
而如今他陷进了被子的一片黑里,四处是香的,全是南平身上的味道。
好像少女活生生的躺在自己身边,皮肉紧紧挨着,吞吐玉兰一般的芬芳。
她睡的铺衾水一样丝滑,措仑无意间拿手触碰,立马就害羞的缩了回来。那股子光滑手感,分明和他在白塔暗道里摸过的南平雪肤一模一样。
白的跟羊奶浸泡过似的肌肤,和奶豆腐一样,轻轻一触,便颤巍巍的抖起来。
香是极香的,连轻微汗味都秉承原始的欲|念,像毛皮轻擦过耳廓一般,痒的人缩起脖子,挠心挠肺。
这种若有若无的活劲,纵是骑上一天马也比不上。
少年像被人点了把火,里里外外都烧起来了,身体涌动的燥热在呐喊着找寻出口。
女娲从泥里捏出人来,天生就加了三分土性。原始的冲动始终藏在心里,就像种子总要寻到肥沃土壤扎根,舒展嫩绿的枝丫,挺立起勃发的生机。
措仑生平第一回 觉得,他并不是不想和人摔跤,而是之前遇到的人都不合适。
比如现下在这漆黑黑的被里,他就很想和南平打上一场。
——当然南平那么瘦,那么香,他是舍不得让她输的。
第28章 春|宵帐暖(2)
“有什么喜事?”南平示意玛索多背对卧榻坐下, 见对方没有起疑,心里松了口气。
玛索多立刻绷不住劲,开了口:“阿父的信刚刚到了,他的汗血马生了小马驹, 又听闻王后喜欢骑射。说是这次来高城觐见便要带着马驹, 献给王后呢。”
南平心里转了千百个对方夜访的理由, 每一个都与朝堂后宫相关, 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么档子细枝末节的小事。